金库小说 > 穿越小说 > 夺嫡:疯癲王爷竟是绝世全才!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章 晦气死他
    朱鈺得知朱钧被老爹当了枪使后,也是急的不行,太医署也不呆著了,火急火燎的让人抬著来到了奉天殿。

    看到朱鈺这般模样,朱远章也是无语至极,“你来这裏作甚?”

    朱鈺坐在椅子上,身子猛地倾倒,趴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皇!”

    见状,朱远章又是心疼又是著急,连忙上前想要將他抱起来。

    可朱鈺却不领情,“没关係父皇,我就这麽说话!”

    “你说你,跟咱犯什麽倔?”朱远章气的不行,“老六的事情,咱自有主张,需要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咱还没死,脑袋也不糊涂,要你这麽操心做什麽?”

    朱鈺趴在地上,道:“我明白父皇的意思,也知道父皇为什麽让老六去审案子,这其中有几层意思。

    但是父皇,老六未必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他若是明白,也就罢了。

    可老六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也不懂什麽人情世故,您这麽做,不是让他背负骂名?

    老六以前可不这样,您难道不清楚吗?”

    说到这裏,朱鈺不由‘嗬’的一笑,“是了,父皇以前天天在外带兵打仗,也没什麽时间来管我们。

    可老六是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

    自打波阳湖一战后,他受了伤,就疯疯癲癲的不受控制。

    別人在后面说他是疯子,我心如刀割。

    那些骂名都让他背负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

    无非赌博喝酒打架斗狠,可陪著他的,都是圈內的人,从没伤害过百姓。”

    “你这是在怨咱没保护好老六是吧?”朱远章气的吹胡子瞪眼,“那是咱儿子,你当咱愿意?”

    “嘴长在別人身上,我管不了他们,可是我绝对不允许自己人也把老六当成疯子来对待。

    父皇您的確是想给老六报仇,可您未嚐不是在借老六的手,铲除这些人,让朝局达成平衡。

    这一点,我不能忍!”朱鈺道:“父皇大可以来找我,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他们离开。

    並不一定要如此血腥。

    天下尚且没有承平,这些人是大业的有生力量,可以贬斥,但不能滥杀。

    若有朝一日,日月所照之处,皆为大业国土,父皇如此,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可现在,不行!”

    朱远章被朱鈺如此直白的戳穿內心,一时间是怒的不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孽子,你敢如此跟咱这麽说话?”

    朱鈺却道:“若父皇再利用老六,儿臣愿意让出太子之位,陪著老六一起就藩。

    那时候,我在藩地,也管不到京城的事情。

    父皇想杀几个人就杀几个人。

    最好杀的血流成河,到时候从矮个子裏挑几个將军,去打天下。”

    说完,他咬牙撑起了身子,跪在了地上,然后朝著椅子爬去。

    虽说休养了这些日子,可朱鈺身子还是虚弱,就这麽短短一两米的距离,就让他不住的喘息,额头布满了虚汗。

    朱远章脸色铁青的看著朱鈺,有心想要过去,可作为皇帝的威严,不允许他这麽做,反而骂道:“威胁咱是吧,倔是吧,有本事你別做椅子上让人抬出去,你给咱爬出去!”

    朱鈺正好趴在了椅子上,听到这话,抿著嘴,旋即趴在了地上,双手用力,朝著奉天殿外爬去。

    一旁的王狗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跪在地上,哀求道:“陛下,太子殿下伤势未愈,身体吃不消的......”

    朱远章一脚將他踹开,“他说了,他不做太子了,是咱太由著这孽子了......”

    他气喘如牛,双目布满血丝,嘴上虽然这麽说,可看著朱鈺一点一点的向著外面蠕动,说不心疼是假的。

    朱鈺死裏逃生,没了半条命,眼下还没有痊愈,在这麽下去,怕是另外半条命也没了。

    挨了一脚的王狗儿却是明白了,连滚带爬的到了朱鈺的跟前,哭著道:“太子殿下,您是万金之躯,身体最重要,您上来,到奴婢的背上来......”

    见状,朱远章脸色稍霽。

    可朱鈺却道:“滚开,我要爬出去!”

    “太子哟,您就別倔了......”

    “我倔吗?”朱鈺不由笑了起来,“我不倔,我只是觉得,这天下最重要的,便是家人了。

    就算天下一统了,若是我亲人都不在了,那泼天的富贵和喜悦,我和谁分享呢?

    父皇为何让亲王戍边?

    不就是因为信任家人?

    给与他们兵马大权,日后若是承平,这些个亲王手裏手握重兵,若是有些异心,怕不是要削藩。

    这不是过河拆桥?

    这不是向著自己家人捅刀子?”

    “你放屁!”朱远章顿时暴跳如雷。

    “父皇心裏有数!”朱鈺道:“我喜欢权力,可我更重视亲人,这一点,我同父皇也是一样的。

    可人心隔肚皮,我是这样,其他兄弟如何呢?

    我信任我的兄弟,可我兄弟信任我否?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裏,哪位兄弟有能耐,自管来取这位置。

    我不愿意徒增杀业,兄弟相背。

    若是今天我不过来,那我便是虚偽的。

    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一个合格的太子。

    我是父皇手把手教出来的,我也明白我身上肩负著什麽。

    父皇了解我,就像我也了解父皇一样。

    父皇想要构建的那个美好国度,也是我所愿的。

    我知道那个美好的国度,需要一定的杀戮才能维持。

    但是我绝对不会把刀对向自己的兄弟!”

    说到这裏,朱鈺也不再说话,而是不停的向前爬去。

    朱远章双手负背,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的鼓起。

    他看著不服软的朱鈺,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朱鈺说的有道理吗?

    当然有道理,那可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

    他的嫡长子,他心中唯一的继承人。

    其他朝代的太子,那都是有自己的属官,而他的太子,用的是他的文武班底。

    他们父子二人,就算有政见上的不同,可从未有嫌隙。

    说句难听的话,若是朱鈺现在有上来的打算,他第二天就欢天喜地的昭告天下,禪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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