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十年的寻亲,竟让他客死异乡!》
《十名少年有家不能回,他们到底害了多少家庭!》
……
宋济丰大笔一挥,就著那一遝册子便开始写,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擬好了两个案子的经过。
犹豫江语棠也在的缘故,他没急著继续,而是將这两篇自己还算满意的稿子递了过去,让她过目。
可江语棠看著,却觉得差点意思。
“几日不见,你修道去了?”她问。
宋济丰没明白她的意思,不由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便又听她说道:“如此穷凶极恶之辈,用得著发善心给他们留脸?你不骂,难道要留著给別人骂?”
江语棠拿起毛笔,直接划去了那標题,改成了《八旬老汉死不瞑目,拐卖孩童畜生不如!》
这可把宋济丰给看蒙了。
他咽了咽口水,眼睁睁看著江语棠连续写下“人皮禽兽”“惨无人道”“人神共愤”“天诛地灭”之类的词语,就知道她这次的火气是真不小。
“娘娘.......”他刚唤了一声,对面便有刀子一般的视线射来,惊得他赶紧改口,“东家,我大致知道怎麽改了。天色不早,您看您是在我这儿用午
膳,还是回去吃?”
这话题转变的虽生硬,江语棠也没计较,撂下了笔。
“行了你自己改吧,晚浓和兰英还等著呢,我就不在你这儿多待了。那稿子你写好之后多梳理几遍,要是再给我圣母心,我拿你是问!”
宋济丰连连点头,总算是送走了这尊大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待再看向那龙飞凤舞的大字,认命地继续修改。
毕竟真要按照江语棠这满是戾气的遣词造句发出去,这新渊报也就不用办了。
却说江语棠那边。
晚浓虽是担心自家主子,想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可有兰英打岔,倒也没急著去找她。
等到午时,三人再分別的地方会了面,有约去了酒楼吃饭。
“娘娘,咱们什麽时候回去啊。”晚浓刚进雅间,將大包小包放下,便开始搓著自己冻得发红的手。
她倒不是想抱怨江语棠总在外面跑,害得自己受冻,实在是外头已经开始下雪了,怕江语棠这身子会冻出什麽问题来。
但江语棠现在明显不想回去。
“让小二跑一趟,找个戏班子过来唱戏吧,再让他们鈀碳烧足,咱们等雪驻了再回去。”
“可是娘娘,您跟王爷若是有
什麽不愉快的,说开便是,总是这样你躲著我、我躲著你的,要耗到什麽时候?娘娘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
江语棠不由愣住。
隨之晚浓是在不经意间,將她与原身的性格做了对比,可仔细一想,她以前又怎会是这样忸怩的人?
她一下深思,便陷入了沉默之中,而晚浓却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还是兰英让她下去找小二说事,才把人给支开了。
“娘娘,奴婢倒是觉得,逃避並不是什麽坏事。”
听兰英这麽说,江语棠才抬起头来,疑惑望去。
“娘娘之所以不如之前果断,是怕一旦做出决定,便会將事態推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这是因为您在意。也正是因为在意,才要留时间想清楚,待平静下来时,自然会有合適的答案出现。”
这一番话,確实如江语棠心中所想,令她难得平静下来。
於是等听了一下午戏,又在外头顺便吃了晚饭之后,江语棠便带著二人回了家。
在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绍和从外面回来。远远见到她时,似乎还有几分躲避的意思。
“绍和!”江语棠叫住了他。
绍和脚步一顿,只得是硬
著头皮转过身来,面上是强撑著的笑意。
“你躲我做什麽?”她问。
“哪有,”绍和不敢说实话,“属下就是急著回去给王爷稟报事情,没看见王妃娘娘,实在是眼拙了。”
她自然不信,倒也不深究,“你家王爷还醒著?正好,我去与他说点事儿。”
说著便要往前走。
绍和显然没想到她竟要见秦恪,忙阻拦道:“属下才想起来,王爷已经睡了。”
话音刚落,绍和便知道自己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有多立不住脚,寒冬腊月的,连汗都冒出来了。
可江语棠却並没有质问,反倒是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来,“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了。”
丟下这句话,她转头就走,徒留绍和摸不著头脑,只能赶紧回去通风报信。
“娘娘,您別多想,王爷这段时间忙得很,肯定是早早就休息了。若是有什麽话,您明日一早去说也是一样的。”
晚浓追在她的身后,劝道。
可这番话,却只能让她更加生气。
“你都瞧出来了,他们琢磨著骗鬼呢?行啊,他躲著我,我还不愿见他呢。”
说话间已经进了偏院,她直接把门一关,儼然是拒绝交流的意思。
晚浓在
外面愣了一会儿,才委屈地看向兰英,“娘娘刚才是不是在骂我笨呢?”
兰英觉得好笑,可到底是为了眼前这小丫头的面子,没有笑出来。
“胡说,娘娘夸你独具慧眼呢。”
“真的?”晚浓半信半疑。
“真的。娘娘与你一同长大,怎会笑话你?”
三言两语,晚浓便被劝动,觉得兰英说的没错。
而屋子裏的江语棠,却气得来回踱步,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郁闷又给激发出来,甚至还转变成了怒火。
她拿起花瓶刚举过头顶,想想价格舍不得,想想外头的晚浓与兰英,又怕她们担心,只能放下。
又想踹一脚那结实的木床,却想起自己之前踢东西时,疼得又只是自己的脚。
几相权衡之下,她倒是给自己整得更憋屈了,往桌边一坐,烦躁地点著桌面。
“宿主,情绪不当的时候可以选择工作,在忙碌的洗礼之下,相信您一定能找到情绪的出口。”
十三出口便是周扒皮般的言论,江语棠本想懟他,却难得被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於是摊开纸笔,满带偏见地写下了一行字。
《惊!锦王风流成性、花样百出,却多年膝下无子,疑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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