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打不过刘昊啊!
刘辟心裏惊惧交加,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白天战死的这些兄弟,全都是黄巾起事的一开始,就已经跟在他部下混了。
现在居然一战折损了七八千,他部下现在才剩下几千人,直接元气大伤!
“他娘的,渠帅,都怪何曼那个白痴,把俺们兄弟都排在最先,当炮灰用,结果跑也来不及,死的最多!”
“就是,何帅明显就是偏心,让我们做炮灰!”
“別乱说话,当心隔墙有耳!”
刘辟脸色却黑沉沉的,好像要滴出墨水来了。
他瞧了门外一眼,也不多说,一口將碗裏的酒水一口饮尽,郁闷都在酒裏呢。
“大头领,帐外有人找你,说是你的老兄弟。”
门口站立的小卒,在外边轻声稟报。
“什麽老兄弟,不见!”
刘辟此时正心烦意乱,直接挥手拒绝。
“怎麽,连老兄弟都不肯见了?”
没想到,营帐大门突然被人强行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身材雄壮如熊的男子,跟一个青年文士。
“周仓,是你啊!?”
刘辟看到了周仓,一脸的惊喜:“兄弟,你来的正好,汉军太猛了,少了你这仗就没法打!”
以周仓的武力,在黄巾贼裏,那也是不可多得驍將。
但是当刘辟看清楚周仓身边的人时候,脸色马上就变了,警觉度一下子就提升到了最高!
呛琅琅!
刘辟拔出配刀,指著徐庶,狐疑问道:“你不是我黄巾军兄弟,到底是谁!?”
唰唰唰!
营帐裏,响起了一片摔碗跟拔刀的声音。
刘辟手下的黄巾贼纷纷亮出了家伙。
像刘辟这种混了很多年的老贼,江湖经验丰富,一双眼睛早就已经练得贼亮贼亮了。
周仓还好,徐庶身上,却有一种举止瀟洒的文士气度,绝对不是黄巾贼能有的!
“周仓,你带他来,做什麽?”
刘辟感觉到有点不对,冷笑道。
“在下徐庶,乃是救將军性命之人!”
徐庶淡淡说道。
“嘿嘿!”
周仓嘿然笑著,目光扫视一下左右。
刘辟的心裏一动,对自己的手下说道:“误会一场,你们都先出去,我跟周兄弟要敘敘旧。”
“是,头领!”
片刻之后,营帐裏的黄巾贼散的一干二净。
“你说你来救我?”
刘辟哈哈大笑,厉声道:“你们两个汉军奸细,本帅岂能不知?现在你们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了,还要来救我,救你个头!”
“本帅一声令下,刀斧手齐出,就能把你们斩做肉泥!”
“娘的,不识好歹!”
周仓脸色一黑,怒气高涨。
然而他还没有发作,徐庶已经拉住了他,淡淡笑道:“刘將军,今日一战之后,可曾对我军的战斗力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了麽?”
刘辟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就似一条离开水的鱼,嘴张大著,脸也憋的通红,就是说不出话来。
“原来你们是来羞辱我的!”
白天,双方还是死敌,晚上就来自己营中,还说要救自己。
这不是挑衅羞辱,是什麽?
正当刘辟要喊人的时候,徐庶淡淡笑道:“我家主公仁义,周將军念及故人之情,某才请命来此,有几句话,要对將军说,將军不妨先听我说完。”
“说!”
“刘將军以为,自己部下的战斗力对比我家主公的军队来如何啊?”
“稍有…不如…”
说出这句话的刘辟自己脸都有点红。
白天的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啊!
就按照白天的表现,何止是差了一点!
简直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裏的泥土!
成年人殴打小学生的节奏!
归根结底,还是刘昊手下的军队,装备精良,纪律性强,还有绝世猛人带队。
这打起仗来,实在是太凶了!
看到了刘辟眼裏的犹豫神色,徐庶决定再加一把火:
“那刘將军以为,羊山群寇的出路,在哪裏?”
“我家主公手下数千虎賁,都能以一敌十,难道刘將军以后就躲在不见天日的深山老林,一辈子不出来?”
刘辟:“……”
徐庶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刘辟听的如遭雷噬,开始怀疑人生……
他直接懵逼了!
虽然没说话,但是神情之中,已经全是惶恐惊惧!
因为徐庶说的,一针见血!
打?
这仗拿头去打?
双方的战斗力相差悬殊,刘昊军那几个非人的猛將。
尤其典韦这个绝世猛人生撕何曼的残暴场景,还历历在目,已经成为刘辟心裏的阴影了。
如果再要刘辟去跟典韦这样的猛人过手,他可不去!
打,铁定是打不过的!
只有藏在山沟沟裏,啃树皮吃土,才能生存下去的样子了。
那也太苦逼了吧!
那种生活,並不是刘辟想要的。
徐庶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淡笑道:“何仪把將军当做外人,处处防备,今日派兵列阵,都把將军手下当做炮灰。”
“而我家主公,乃是当世英才,帝室之胄,更是当今天子的皇叔,仁义无双。只因为念及刘將军驍勇,起了爱才之心,不忍把將军跟何仪这反贼一样斩杀,这才派某来救將军一救。”
“我们是敌对的,你怎麽救我?”
刘辟喉头格动,神情逐渐开始动摇。
徐庶大笑道:“刘將军还有什麽顾虑?我家主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如果带著手下的几千兄弟投诚,正是一件大功,日后还怕没有前程?!”
“此话……当真?刘太守真的能既往不咎,不惩罚我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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