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巴郡,就关押了四万余蜀兵降卒!
可想而知,刘昊若是打下整个蜀地,收获的降卒,极有可能会超过十万之眾!
到时候整编完毕,刘昊楚军总兵力,將有可能达到空前绝后三十多万!
夏季,天气便渐渐闷热了起来。
蜀中处於盆地,夏季多雷雨,近日来,雒城天气,更是阴沉。
巴郡被楚军一战攻下,由严顏出面,巴郡之內,数十城闻风而降,这个惊人的消息,早就传到了雒城。
雒城上下眾人,全是一派紧张的气氛。
“张任將军,严顏將军都投降了,我们雒城,很难守住啊……”
“唉!不错,楚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挟雷霆之威,鼓动十万大军,我们如何能挡!?”
“挡是不可能挡得住的!不如……”
张任厌恶的瞥了一眼眾人的嘴脸。
“哼!”
此时的张任,才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壮誌雄心之年!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腰背挺直,身形雄伟如山,双臂肌肉虯结宽厚,挥动之间,十分有力。
额!?
见到雒城主將张任抬手,眾人屏息凝神,不敢多说。
张任朗声说道:“如今巴郡已破,雒城便是蜀中成都的最后一道可守关隘,按照诸君的意思,是开门向楚王求降,是也不是!?”
眾人纷纷低下头去。
“若是开门求降,枉为男儿!!”
却有人拍案而起,猛然喝道:“谁道蜀中无大將,俺愿跟张將军一起,共抗楚军!!”
“吾也愿意!”
“左右不过掉脑袋,怕个卵!!”
“跟楚军拚了!干!”
如果说严顏是蜀军一係中德高望重的老將,那麽张任,就是蜀军当中当之无愧的军神!
几乎就跟赵云、宇文成都在刘昊楚军当中的地位差不多。
“眾位將军,说的好!!”
就在厅內群情激动的时候,一个青年文士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说道:“谁道我蜀中无男儿!?”
眾人一看,这长身玉立的青年文士,乃是名士法真之孙,名字叫做法正!
当年在董卓乱关中,司隶一带的时候,举家迁入益州。
“法孝直素来多智,有何看法,不妨说来听听!?”
张任也来了点兴趣,开口问道。
率军作战,震慑十方,是他的专长。
但是运筹帷幄,决胜千裏,就力有未逮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法正一甩宽大的袍袖,缓步走出列来,走到了厅內高悬的军事舆图之上,说道:
“诸位请看,自巴郡通往的雒城,沿途多山,还有两处最险峻之处,是奇袭捷径,如果我是楚王,一定会派遣大军,从这两条险径发起进攻,恰好我军有军寨驻守其上……请看此处……”
“此处,一名为落凤坡,泠苞、邓贤將军,可以率领蜀中强射弩手,埋伏坡上,只等楚军兵马过半,对准中军帐下,数轮猛射,必可有所斩获!!”
法正思维跳跃极快,手指向另一处军寨,说道:“此地乃是金雁桥,独木过河,两岸有坚险奇山,可藏兵数万,张任將军与刘璝將军,伏兵金雁山上,只等楚军渡河,便可半道而击之,必可获胜!!”
听法正说完,眾人目瞪口呆,心裏隱隱的兴奋起来。
这样神鬼莫测的计划,都是出自这个青年文士之手!
若是当真如他所料,那麽防住楚王攻势,未必就不可能啊!!
“都说楚王麾下,有王下七大军师,智谋冠绝当世……我们蜀中,也有奇谋之士法孝直!!”
张任更是豪声大笑,说道:“就听法正的安排!蜀中是生是灭,全看此战了!!”
又过了几天。
刘昊从巴郡动员三军,向著成都进军的路上,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这鬼天气,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刘昊也是无奈。
冷兵器时代的行兵打仗,靠的主要就是士兵的两条腿。
蜀中险径,本来就是山道,土地泥泞,士兵们的行军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担任左军指挥的凤雏庞统,心裏又是著急,又是无奈:“这种天气,就算是腹藏雄兵百万,也没什麽作用啊!”
无可奈何!
楚军只能放缓行军速度,朝著雒城方向行去。
刘昊坐在楚王御驾之上,捏了捏眉心,问道:“李总管,外边怎麽样了?”
李莲英急忙探首出去,说道:“主公!这天气,怕是不利於行军……庞统军师,在尽力的收拢军队了!”
“唉!!传孤命令,放缓行军速度,提防敌军埋伏,不知孔明那一路如何了……”
刘昊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这还真是天公不作美了,现在已经在半道上,想要回军巴郡,也已经是兵过半途,当真进退维谷!
楚军兵分两路,另一路。
通往金雁桥的先锋驍將陈武,狠狠的骂了一句:“这贼老天!竟下起雨来!”
董袭也是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无奈说道:“这样的天气,真打起来,还要保持阵型,太难了!”
脚下一个打滑,阵型就要散乱,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这一边的主帅,则是臥龙诸葛亮。
严顏、魏延等大將,围在他的诸葛亮的车驾边上,一起討论用兵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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