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小说 > 都市小说 > 都说糙汉会疼人,可这也太“疼”了 > 章节目录 第115章 生病的人竟是林业
    第115章 生病的人竟是林业

    男人面色沉重,用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看著她。

    两人一对眼。

    什麽都不用说,彼此心裏已经是明白了。

    有些事情就算林夏和周奶奶想瞒,又怎麽瞒的过周丰年的眼睛。

    林夏走上前,轻轻抱住周丰年。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奶奶心裏是透亮的,她没有后悔赶走那些人,你也不要有那麽大的心理负担。”

    她柔声安抚著。

    周丰年良久,低低的应了声,“嗯。”

    ……

    此后。

    连绵的雨水又下了一整天。

    等艳红的太阳再出来的时候,阴霾在周围的低沉气息,也都荡然无存了。

    周奶奶每天都是乐嗬嗬的,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做些针线活。

    身子骨老了,可是精神头一点都不老。

    林夏和周丰年更是不用说。

    意外的一场大雨,竟成全了两人的新婚之夜和蜜月般的三天。

    他们两人都精神劲十足,全无发烧病痛。

    只是没想到,生病到起不来的那个人,竟然会是……林业。

    林夏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在几天后。

    周丰年一边劝著她別急,一边骑著自行车送她回娘家。

    林夏努力压抑著急躁的心情,可是神情上的紧张藏不住。

    更何况周丰年还说。

    “大哥是为了观察后山改良的水道,才在山上淋了雨。”

    雷雨阵阵,最瓢泼的那一天。

    林业在山上整整多留了两个小时,几个山头都走了一遍,才回家去的。

    林夏听了后,心都纠起来了。

    她想到林业那单薄的身子骨,还有他始终没好的腿,心口一阵一阵的苦涩难受。

    两人急冲冲的到了林家。

    还没进门,先听到了从偏屋传出来的咳嗽声。

    撕心裂肺的,一阵接著一阵。

    林母听到声音走出来,脸色苍白憔悴,眼下青黑,看样子是好些天都没睡好了。

    她看到林夏来了后,一把抓住了女儿的手。

    林夏清楚感觉到林母抓著她的力道。

    沉重的,紧紧握住。

    指甲都快掐进她手背的皮肤了。

    林母不是个性格要强的人,这是慌张地把林夏当做主心骨了。

    “娘,大哥都病的这麽重了,你怎麽现在才说。”

    林夏心急道。

    “是你大哥不让我说。说你嫁出去了,又时常帮著家裏,我们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娘,你真是糊涂了。我们是一家人,哪裏来的麻烦不麻烦。”

    林夏看著林母这样,也不好多说些什麽。

    她看了一圈,问道。

    “爹呢?大哥的病到底怎麽样了?”

    林母急忙回答,“你哥吃了几天黎大夫开的草药,可是还是断断续续的发烧。你爹说中医大概是不成了,打算试试西医。今天一大早就去县裏买药了,不久后应该能回来了。”

    林夏仔细问清楚了情况,又宽慰了林母几句,才走去了林业的屋子。

    屋子门窗紧闭的。

    推开门,是一室的冷清。

    林夏看著四周,突然的怔了怔。

    她在周家住久了,习惯了周家的简陋和温馨。

    如今再看到自己家,突然发现比周家更加的破旧。

    林业的屋子缺少打理,王桂芬不如林母细心,屋子裏更是冷冷清清,残破不堪。

    林业躺在床上,人是清醒的,也知道林夏来了,就是脑袋晕乎乎的。

    连著发了好几天烧的身体,更是虚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小夏,你怎麽来了?咳咳,我让爹娘不要告诉你的。咳咳。我这不不是大病,再过几天就好了……”

    林业每说一句,都会咳嗽几声。

    还呼啦呼啦的,粗重喘气。

    “大哥,你生病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不告诉我!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做你妹妹了!”

    林夏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她打开热水瓶,打算给林业倒一杯热水。

    可是手一碰,却发现热水瓶裏的水,竟然是凉的。

    旁边的水杯,也是凉水。

    水杯旁,放著一碗几乎没动过的白粥。

    林夏摸了摸碗壁,也是凉的。

    指尖的冰冷,顿时让一股怒气从胸腔裏涌上来。

    “大哥,王桂芬呢!你都病的起不来床了!她人死到哪裏去了?!”

    林夏此时已经顾不得用词,怒气冲冲的宣泄著。

    周丰年了解她的忧心忡忡,在林夏身后伸手,轻轻的拉了她一下,阻止她的急躁。

    另一边。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小夏。”

    林业想说些什麽,可是他刚撑著手臂坐起身来,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像是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

    林夏在周丰年的安抚,和林业的咳嗽声中,顿时顾不得生气。

    她扶著林业坐起来, 把枕头垫在他的后背,又顺了顺他的胸口。

    冰冷的水,她也不敢拿给林业喝,只能任由他咳嗽。

    “小夏,你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別激动。”

    周丰年对林夏叮嘱一句,然后拿著热水瓶和凉了的白粥走出屋子去。

    他是最了解林夏的。

    林夏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替林夏解决后顾之忧,又让兄妹两人能说些私密的话。

    林业看著周丰年离开的背影,气喘吁吁的开口。

    “小夏,周丰年是个好男人,你没嫁错人。”

    “我是没嫁错人,可是大哥你怎麽就娶了王桂芬,这个不是人的东西!”

    林夏也不再虚情假意的叫什麽“嫂子”,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

    “小夏。”

    林业沉下脸,看著林夏,苍白的面色咳嗽了几声。

    他嘶哑著喉咙,气息粗重的说道。

    “那个时候我们家的日子艰难,没有女人愿意嫁给我。”

    “她肯嫁给我,婚后没过上好日子,还要受別人的奚落,也是我欠了她。”

    “这几天也都是她在照顾我的,只是今天一早才出去。”

    但是这些话,根本不能劝服林夏。

    “王桂芬本来也不是什麽好出身,她那哪是嫁人,是她爹为了钱把她卖了。”

    “我们家的日子虽然不好,可是没短过她一顿饭,也没让她饿一回肚子。”

    “反倒是她,吃裏扒外就算了,现在连你病了都不在身边照顾。”

    林夏越说越气。

    特別是看著眼前虚弱起不来的林业。

    说著说著,她的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

    “傻丫头,怎麽还把自己气哭了……咳咳咳……咳……”

    “大哥!”

    就在这个时候,周丰年走了进来。

    他倒了热水,兑凉了之后,递给林夏。

    林夏又小心翼翼喂林业喝下。

    缓了好一会儿,林业的咳嗽声总算是平息了下来,只是小声的,断断续续著。

    林夏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可是还惦记著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

    “大哥,王桂芬她根本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適合你。你跟她……”

    你跟她离婚吧!

    这句话,多少次在林夏的嘴边,她都吞咽了下去。

    眼下看林业这样,她怒气在胸,根本忍不住。

    可是林夏的话,被周丰年打断。

    “小夏,娘在厨房裏忙,缺个人手,你去搭把手吧。”

    与此同时,林夏感觉到周丰年悄悄拉著她的手腕,用力按了按。

    她一回头,也看到了男人沉黑的眸子。

    周丰年跟林夏交换了一个眼神,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

    他无声的透露著这个意思。

    周丰年在走进来时,刚好听到了林业替王桂芬解释的那几句话。

    连他一个外人,都听得出林业对王桂芬虽无男女之情,却有著一份亲人的责任。

    从王桂芬嫁入这个家来是,林业已经把她当做了家人。

    所以之前王桂芬犯错,林业一脸羞愧,帮著道歉。

    那一次,是林业第一次如此愤怒。

    可是他到最后,还是原谅了王桂芬。

    这是林业的优点,性格裏的曙光,对林夏,他也如此。

    却也是他人性的弱点……

    林夏被周丰年这麽一拦阻,看著他沉静的眼眸,也跟著冷静了下来。

    她回想上辈子。

    林业和王桂芬都走到了那样的境地,可是直到她死,最终也没听说两人离婚的消息。

    林夏何嚐不知道这点。

    她知道林业在没有如同“重生一次”的大挫折前,是无法改变他现在的態度的。

    所以这麽长时间以来,哪怕林夏厌烦了王桂芬,却从未对著林业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今天她实在是气晕了头,才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可是林业还生著病,身体虚弱的厉害。

    如果再加上这些烦心事,以林业的性格,肯定会更加思虑过重,反而成了心病。

    是林夏操之过急了。

    还好周丰年在適当时候,拦住了她。

    提起“离婚”或许还不是时候,可是有些事情,林夏不得不说。

    “大哥,你和王桂芬结婚是你情我愿,我们没有任何人强迫她,也没有人亏待她。你更加没有对不起她。”

    “婚姻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情。现如今你能处处忍让,难道还能忍让一辈子?”

    “大哥,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不要葬送了自己的一辈子。”

    说完了这些,林夏轻轻抹了一下眼角,转身走出门去。

    她的话语说的並不重,却字字恳切。

    並,深深触动了林业的心口。

    他从未想过,林夏有朝一日,竟然能说出如此深沉,又含义深刻的话语。

    这……还是他稚气又爱撒娇的妹妹吗?

    怎麽好似在突然之间,长大了呢?

    林业因此而怔愣,更让他惊愕的是她话语裏的含义。

    村子裏的人都喜欢说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可是真要遇到夫妻矛盾,全都是“劝和不劝分”,“寧拆一座庙,不拆一个婚”。

    可是林夏的意思,是让他……离婚!

    林业面色凝重,眼眸低垂著,仿佛陷入了沉思。

    此时。

    周丰年拉过凳子,静静地坐在了林业的床边。

    他看著眉心紧蹙的林业,突然的开口。

    “大哥,在和小夏结婚之初,其实我想过离婚。”

    说起往事,周丰年已经可以平静以待。

    因为他心底裏的那些苦涩,已经被林夏带来的甜蜜所替换。

    林业听了之后,確实大为震惊。

    “怎麽可能,你们不是……咳咳!咳咳!”

    林业一激动,又咳嗽了起来,急急忙忙喝了几口水,顺了顺喉咙。

    周丰年淡然的,將往事娓娓道来。

    “小夏当初是怎麽嫁给我的,大哥你是最清楚的, 是我强迫了她。”

    “我提亲,娶她,必然是有我的私心,对她而言,这一切並不公平。”

    “但是我们结婚了,我可以因此將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可是我怕……”

    林业抬起眼,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周丰年口中听到一个“怕”字。

    他问说,“你怕什麽?”

    “怕她后悔,怕强扭的瓜不甜。大哥,婚姻裏的基础是感情,是两个人决心相濡以沫的爱情。这一辈子很长,如果把全部的时间,都花在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身上,是对自己的浪费,也是给对方的折磨。倒不如,趁早放手。”

    “大哥,我和小夏都希望你好好想想。”

    【……倒不如,趁早放手。】

    周丰年低沉有力的话语,在林业脑海中不断的回响。

    其中“感情”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

    在林业的婚姻观裏,只有身为丈夫的责任,从没想过感情。

    他和王桂芬天差地別,也不可能产生感情。

    他真的……错了吗?

    ……

    屋子裏,两个男人对谈著。

    另一边,林夏正帮著林母做饭。

    她从林母手中抢过菜刀和勺子,林母一开始怎麽也不肯。

    毕竟林夏能有几斤几两,她一个做母亲的,难道还不清楚。

    如果午饭交给林夏做,他们五六个人,都別吃饭了。

    然而……事实让林母大跌眼镜。

    林夏利落的刀工,熟练的动作,虽然称不上流畅完美,却也让人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林母站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的女儿越来越有大人的模样了。

    林夏手裏忙著做饭, 却也没忘记跟林母打听一点消息。

    “娘,嫂子最近在忙什麽啊?怎麽不见她人影?”

    “谁知道啊,疯疯癲癲的,有时候一天不出门,有时候又成天不见人影。”

    林母脱口而出的抱怨。

    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懊恼。

    “这些事情我不应该跟你说的。没事的,你爹和你大哥都能处理好,你別操心。”林母劝说道。

    林夏將手裏切到一半的菜一放,面色严肃的看向林母。

    “娘,你就別瞒著我了,我嫁出去了,就不能知道家裏的事情了麽?”

    林母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了王桂芬的事情。

    “早些天,她成天出门,有时候连饭都不回来吃,不知道出去做了些什麽。”

    “后来听说是去你那帮忙了?我一开始不让,可是 听说你答应了,想著她能安分些,也就没拦著。”

    “但是就去了三天吧。三天后不知怎麽了,苍白的脸回来。把自个儿锁在屋子裏,怎麽喊都不出门,连饭都是你大哥送进去的,跟丟了魂一样。”

    林夏听著,心中冷笑著。

    那是刘梅和徐铭摔下山崖的那一天,王桂芬肯定嚇惨了,可不就跟丟了魂一样。

    林母继续说道。

    “好不容易安生了两天,看著正常了一些,后来你大哥就病了。”

    “前几天还照顾了些,端茶倒水也都有做。可是今天一听说你要来,顿时又出门去了。”

    “小夏,她该不会有做什麽对不起的事情,才没脸见人吧。”

    林母到底是聪明人,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林夏不想让林母担心,谎称道,“娘,我们没发生什麽事情。她大概是嫌弃我不给工钱,让她白费力气,不怎麽想见到我吧。”

    “没事就好。你大哥已经这样了,我就盼著你日子过得顺心。”林母由衷的感慨道。

    林夏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她又像小时候一样,投入林母的怀抱裏,轻轻地一晃一晃,好像是摇篮。

    “娘,我和周丰年好著呢,你別担心,大哥的日子也会变好的。”

    林夏心想著,王桂芬知道怕她……这是一件好事。

    ……

    到了饭点,林父才满头大汗的赶来。

    林家没有自行车,林父是一步一步,走著去县城的,就只是为了买几包退烧药。

    林夏见了,心疼不已。

    她在心裏,筹谋起了以后全家搬到县裏住。

    周丰年跟林父林母一起吃饭。

    林夏则端著刚煮好的皮蛋瘦肉粥,送去给林业,並盯著他吃药。

    林业坐著说了这麽一会儿话,精神气还算不错,眼神也比之前晕乎乎的时候亮堂多了。

    “大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生病了不肯吃药,你都会拿其他好吃的东西哄我。只要我乖乖的吃了, 就奖励给我。”

    林夏如此说道。

    林业见她眼皮子一转,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你今天想换过来,反过来奖励大哥?”

    林业的被子上铺著一张干净的毛巾,手裏拿著热气腾腾又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勺子一下一下动著。

    他鼻塞的严重,舌根也是苦的,闻不到气味,也嚐不出味道。

    可是,单单看著林夏灿烂的笑容,心裏就是轻松甜蜜的。

    而且他手裏的皮蛋瘦肉粥粘稠润滑,看著亮晶晶的,一看就很好吃。

    林夏指了指林业手裏的粥,略带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我做的。虽然是第一次吃,但是还不错吧。只要大哥全部吃完了,我就奖励你一个东西。”

    “什麽东西?”林业追问。

    “现在还不能说,等你吃完了,就知道了。”

    林夏卖著关子。

    林业轻轻一笑,那张憔悴的脸庞上,突然多了一抹淡淡的柔光。

    他病了这些天,还是第一回,有了豁然开朗的喜悦。

    接下来,林业一勺一勺慢慢吃著。

    碗裏的粥一点一点变少,渐渐地见了底。

    他吃了点热的东西,额头上发了一层汗水,面色也看著红润了一些。

    林夏收起碗筷,又让林业擦了擦手。

    林业心急的催促道,“现在我都吃完了,总能说了吧?”

    “当然可以。”

    林夏伸手在身后,摸了摸,拿了一个东西,突然的放到林业眼前。

    “大哥,就是这个!奖励给你的!”

    放在她手心上的,是一个黄橙橙的橘子。

    林业见了,双眼顿时发亮,一股雀跃隨之浮现在脸上。

    “橘子……橘子……黄了?”

    “黄了一些了,再过阵子,应该差不多全黄了。大哥,你喜欢吗?”

    “喜欢,我很喜欢。”

    林业手裏拿著橘子,左左右右的看。

    病了这些天,他最放心不下的,也是这些橘子。

    后山的那些橘子,可是他如今的事业,费了不少心血,甚至折腾坏了身体。

    橘子是成熟了,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

    橘子甜吗?

    如果不甜,他们就还要再等一年。

    林业问林夏,“你和周丰年吃了没?橘子甜不甜?”

    “大哥,你嚐一口不就知道了。”

    林夏笑而不答。

    林业手裏拿著拳头大小的橘子,皮色亮晶晶的,黄橙橙的,一看就是鲜嫩多汁。

    一剥开橘子皮,一股清香瞬间绽放了出来。

    连他都闻见了。

    被橘子皮包裹的果肉,也隨之露了出来。

    一 瓤一瓤的橘子瓣,薄薄得一层之下,鲜嫩多汁,都能看到细致的果肉。

    林夏从旁叮嘱,“大哥,连白色的丝一起吃了,对嗓子好。”

    “好。”

    林业剥开了橘子后,没抽丝,掰了一瓣橘子,小心翼翼的放进嘴裏。

    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一口咬下去的时候,眼眸裏全是希冀。

    紧接著——

    饱满的橘子汁液在他的口腔裏绽开,还是有微微的酸,但是更多的是橘子的甜味。

    酸酸甜甜,回味悠长。

    林业从没吃过这麽好吃的橘子。

    他的味觉仿佛都回来了,当橘子的汁液顺著喉咙滑下去的时候,干涩的嗓子都觉得沁凉舒服。

    林业瞪大著眼睛,显得那麽不可思议。

    林夏在一旁看著,轻轻一笑。

    这个橘子,的確是后山的橘子。

    却不是直接从橘子树上摘下来的,而是林夏趁著做饭的间隙,从空间裏带出来的。

    她不仅带出了橘子,还用意念將空间裏的灵效,也一齐带了出来,凝聚在橘子上。

    橘子的灵效很小,带出来之后甚至都没有蓝色进度条显示。

    显然是治不好林业的腿,可是对於治愈一个小感冒,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所以林业在吃下去后,才会感觉到五味全开,喉咙一阵舒爽。

    “大哥,橘子甜吗?”

    “甜,很甜,水又多,一定能卖一个好价钱。小夏,剩下的给你吃,真的很甜。”

    林业嚐了一口后,就不再吃了。

    他跟小时候一样,把大半的橘子递给林夏,让她吃。

    但是林夏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林夏。

    她把橘子推还给林业,“大哥,这是我奖励给你的,你吃。你吃了后,一定要早点好起来。”

    林业闻言,又是一阵悸动。

    他眸光深深的看了林夏一眼,手裏拿著蜜甜的橘子,心裏怀揣著不久之前林夏说的话。

    他的確……

    应该好好想想他的婚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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