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小说 > 都市小说 > 都说糙汉会疼人,可这也太“疼”了 > 章节目录 第162章 帝都四合院来一套
    第162章 帝都四合院来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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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父怒目圆瞪,目光炯炯有神的逼视著,甚至脸色都涨红了。

    別说他的下属,就连他那个囂张的儿子,都会在他如此强势的眼神下胆怯。

    可是他偏偏低估了林夏。

    他看著明明是一个年纪轻轻,没怎麽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可是言辞犀利不说,竟然在他强大的气势之下,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还敢跟他四目相对的看著。

    真是可恨,可恼!

    宋父勉强维持著脸上的平静,不至於让自己显得恼羞成怒,然而被撕裂了威严的他,暗暗咬紧著牙齦。

    恨不得拿著一把扫把,將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人从他的屋子裏赶出去!

    而林夏的话,並没有隨著宋父的沉默而结束。

    “宋先生,我到现在还尊称你一声宋先生,並不是因为你有什麽丰功伟绩,只是因为你是我朋友血缘上的父亲。”

    “我站在这裏,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对你有所求,所以请你记住,我们是平等的!”

    “我和我丈夫的確来自乡下,不像你们首都人生活如此繁华。可是我们自力更生,爱护亲友家人,靠著自己的双手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比你们这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人,更像一个人!

    林夏眼眸一扫,针对的不仅是宋父一个人,而是这个家裏的每一个。

    如果宋父是因为面子,不许宋清浅回城,下意识的遗忘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那麽宋母呢,她所表现出来的“慈爱可亲”,又有那麽一丝一毫,是属於宋清浅的吗?

    还有一旁的宋易刚,他是唯一口口声声提到“姐姐”的人。

    可有手足之情?还只是借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冷。

    太冷了。

    这个偌大的四合院裏,处处都透露著一股寒凉。

    是人心的寒凉。

    林夏想到他们之前在四合院外面敲门的时候,瞧见的墙角那一棵高於围墙的石榴树。

    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还掛在树枝上,可是这个家……

    很是讽刺啊。

    如果不是为了完成宋清浅的交代,林夏甚至都不愿意在这个家裏多待一会儿,不想跟这些人多说一句话。

    隨著林夏的再一次出言反击,整个大厅內的气氛宛若降入了冰点。

    四处都寒意阵阵。

    宋父不再是怒目而视,而是阴沉的脸,眸子暗沉沉的,阴霾著风暴,满身的沉郁气息。

    或许,这才是骨子裏的他。

    至於宋母,完全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

    她的眼神左右看著,作为这个家裏的女主人,她从不想出来主持大局,就只是想保全自己。

    同时,宋母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宋易刚,別在这个时候惹事。

    但是……

    偏偏是这个囂张乖戾,傲慢无礼,看著像妈宝男的少爷。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他的手一抖。

    紧接著。

    是一阵哗啦啦的碎裂声。

    白色的陶瓷杯变成了无数的碎片,棕色的咖啡液体流了一地。

    响声顿时打破了沉静的僵局。

    宋易刚大声嚷嚷了起来。

    “阿春,阿春,还不快来打扫,什麽破杯子,拿在手上都能滑下去!还有,再给我倒一杯咖啡。”

    之前退出的小保姆,在听到了宋易刚的喊声之后,又冲冲赶来。

    小保姆下意识的看向主位上的宋父,见宋父那阴沉的面色,嚇得一哆嗦,差点脚底打滑摔倒。

    她急忙低著头,进进出出的开始收拾满地狼藉。

    宋母想念叨儿子几句,却在这个时候不敢开口。

    宋易刚倒是毫不在乎,嘴裏还不停抱怨著各种话。

    “咖啡用的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豆子吗?”

    “你有没有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泡,怎麽一点都不香?”

    “我都说了你好几回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好似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丝毫都不关心,依旧只是个紈絝的公子哥。

    但是因为宋易刚和小保姆的这麽一闹,先前肃杀寒冷的气氛,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周丰年无声的握住林夏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手心,让林夏不要继续生气。

    而后。

    周丰年拿出宋清浅交给他们的东西,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这是宋清浅让我们带来给二老的。”

    “你们要是看得上,就留著吧,要是看不上,当垃圾扔了也可以。”

    周丰年说的干脆利落,也不多说什麽,更不在意宋家人看到宋清浅准备的礼物,会是什麽样的反应。

    因为宋清浅越是用心,在宋家人的凉薄面前,就会显得越可悲。

    周丰年牵著林夏,准备告辞。

    林夏在往外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那份礼物。

    她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们可以放心,往后不会再送了。”

    这一句话,她是替宋清浅说的。

    直至他们走出正厅, 宋家三人都没有一个上前,去打开那仔细包裹起来的礼物。

    跨越千山万水而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

    “不甘心!”

    “阿年,我好不甘心!”

    “清浅姐那麽好的一个女儿,他们怎麽能当她不存在一样!”

    一踏出宋家的四合院,林夏就憋不住了,带著恼怒,狠狠地跺了跺脚,连手心都握成了拳头。

    周丰年轻声安抚。

    “好了,別生气了,会气坏身子的。”

    他拉起林夏的手,將她握紧的食指,一根一根分开,又仔仔细细的替她戴上手套。

    “阿年,我真的想不明白……我这样的,我爹娘都最疼我了……清浅姐长得好看,又善解人意,比我好那麽多……她的父母怎麽都会这样!?”

    林夏胸口裏一直憋著一口气,郁闷的怎麽也发泄不出来。

    刚才的大厅之上,她勇敢的像个斗士。

    现在发著小脾气的她,又有著孩子心性。

    “宋清浅固然优秀,可是你也很好,不要因为她,而妄自菲薄。”

    周丰年认真严肃的反驳了这一点,才接著往下说。

    “对宋清浅来说,或许是一件坏事。”

    “就当是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她是没有一个健全的原生家庭,可是她有小烈,还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幸福的。”

    在周丰年的一番开导之后,林夏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她抿了抿嘴唇,往周丰年的怀裏一靠,抱著男人宽阔的胸口。

    低声咕噥著。

    “阿年,我有你,也是幸福的。”

    周丰年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长发。

    小两口气氛正温馨著,突然听到身后紧闭的大门,又突然的打开了。

    周丰年和林夏同时回头,看到的是急冲冲开门的宋易刚。

    宋易刚好像是想出门,神色有些焦急,一只脚都抬起来了。

    他没想到在门外遇见了周丰年和林夏,整个人都愣住了,维持著奇怪的姿势。

    “你们怎麽在这裏?”

    宋易刚尷尬皱了皱眉,收回脚,直直的站著,斜著眼睛瞅著,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我们已经踏出你们家大门了,站在这裏也要管?”

    林夏对宋家人都充满著怒气,一开口,语气不善。

    宋易刚倒没生气,只是神色有些別扭。

    他傲慢的一扬眉,不屑的开口。

    “懒得跟你们这种人说话。”

    “既然在这裏,就把这个东西拿著,带回去给我姐。”

    “这可不是我送的,是我姐走的时候,忘记带走的。”

    林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怀裏就被塞进了一样东西。

    是一个口琴。

    看著有些年份了,但是干干净净。

    口琴银色的铁板上面,都能清晰的照出人脸。

    有林夏的诧异,也有宋易刚的別扭。

    宋易刚见林夏拿稳了之后,横了一眼说道,“还不快走?打算在我家门外当门神吗?”

    林夏拿著口琴,跟周丰年互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隱隱约约感觉到了一些什麽。

    刚才宋易刚急匆匆的开门,几乎要冲出来,看样子是来找他们两个人的。

    为的就是送这个口琴。

    而林夏也想到了宋清浅弹钢琴的模样……

    或许,在宋易刚这个弟弟的心裏,他还是记得姐姐喜欢音乐,精通乐理。

    其他什麽的给不了,所以给了姐姐“遗落的口琴”。

    这个看起来最放荡不羈的大少爷,或许就是这个家裏最后的一丝暖意了。

    “你放心,我们会交到清浅姐手裏的。”

    林夏对宋易刚允诺了一句。

    宋易刚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目送林夏和周丰年离开。

    他们走出巷子的背影,他看了良久良久。

    宋易刚年轻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深思的表情。

    其实从火车上,他就开始注意林夏和周丰年这一对小夫妻了,刚才又撞见了他们两人相互拥抱的模样。

    宋易刚不是没谈过恋爱,国外生活开放,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

    他也见过不少恩爱情侣,模范夫妻,却没有一对,是他们这样的。

    在他们的身上,总是有一种……

    有一种……

    让人移不开眼的感觉。

    宋易刚无法形容出心底裏的触动,只是年轻的那一颗向往爱情的心脏,止不住的跳动、羡慕。

    ……

    林夏把口琴用手帕包起来,放进口袋裏。

    她先前郁结的心情,总算得到了稍稍安抚。

    他们从胡同巷子裏走出,就要拐弯走到大马路上的时候,在路旁看到了宋家的那个老保姆。

    老保姆身边站著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一头小卷发,矮跟的高跟鞋,看著挺时髦的。

    时髦的女人拉著老保姆不放,嘴裏飞快的说著。

    “张姨,你就帮帮我吧,你看我都去宋局长家裏好几趟了,一直都没见到人。除了找你,我也实在不知道找谁了。”

    老保姆看起来挺为难的。

    “不是我不想帮你。本来今天是个好机会,先生在家裏休息,可是偏偏……闹了这麽一出,先生还在家裏发火呢!我看著都害怕,还是找个买东西的理由溜出来的。”

    两个女人一阵你来我往。

    时髦女人还是不放弃,继续劝说著。

    “张姨,我那个客户那麽大的一个四合院想要出手,一般人哪裏买得起啊。”

    “宋局长认识的人多,有钱人肯定更多,我也不麻烦什麽,就是想请他在那个朋友圈,认识的人裏面,隨便说一说,提上一句就行。”

    “宋夫人也是一样。我听说她跟太太们经常出去喝下午茶的,你就替我说说吧。”

    “张姨,你那一份,我少不了你的。”

    一阵諂媚之后,老保姆开始松口。

    “先生那边估计不可能,可是太太那裏,或许可以……太太经常跟人打麻將的。”

    “张姨!那可就拜托你了!那可是一个四进制的大院子,破是破了点,但是裏面该有的都有,可都是前朝时候留下的,听说以前还住过大学士呢,风水肯定好。”

    时髦女人一开口,將那个四合院夸得天花乱坠。

    周丰年和林夏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段对话。

    两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听著那个四合院有多好多宽敞,裏面的家具都是一並留下的。

    原本的主人想出国,缺现钱,所以才要急卖,价格都便宜很多。

    听著听著……

    想著想著……

    “阿年,我们买房子吧。”

    “不如我们去看看那个四合院?”

    林夏和周丰年同时开口,转头看著对方,眼神裏带著一丝期待。

    他们说的不是同一句话,却是同一个意思。

    林夏作为重活一世的人,必然是知道首都的四合院,在几十年后,可是会变成价值不菲的豪宅。

    多少人喜欢,都买不起。

    他们手裏刚有了一笔钱,放在银行,也只是放著,倒不如买房子投资。

    只是她不懂,周丰年怎麽也会如此想?

    林夏的眼神裏,稍许有些困惑。

    周丰年心领神会,解释道。

    “小初在首都读书,多半毕业后也会留在这裏,不如买个房子安个家。”

    “这几天看下来,首都到处都在发展,以后只会越变越好,房子肯定也会越来越值钱。”

    “四合院不仅仅是房子,还带著文化含义,就更不用说了。”

    “我相信这是一个很好的投子。”

    周丰年这是跟林夏想到一处去了。

    而且,他是用当代人的目光,看到了未来。

    林夏拉著周丰年的手,扬起笑意,大声说道,“走,我们看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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