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思索良久,叹口气。
这个青善就爱作妖,若不是看在她是师姐的份上,早就赶她出教了。
既然是昨晚下的山,估计不会走太远。
肯定是为了曼丽这个丫头破身的事。
在天山地面上,出不了大事。
且由她去吧。
从山洞出来后,文中远和英良两人缓了好几天,
才慢慢恢复过来。
说起被困,两人恨得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一路往回赶,一路琢磨著怎麽报复史雪艳。
门派是暂时回不去了,怕是老史父女俩,早就挖好了坑等著他们呢。
两人很是迷茫,平时虽然各修炼各的,
感情没那麽热乎,但他们对师父的忠心,
应该是日月可鉴的。
都是史雪艳这个娘们见利忘义,坏了好事。
两人进了附近的城裏,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
晚上进了家酒楼,借酒消愁,直喝了半个晚上。
在酒精的促使下,又寻了家青楼,晃荡著身子走了进去。
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了与他们一同去寻宝的汉子。
本来也没在意,只是这家伙正在大厅裏发酒疯。
想不注意都难。
两人对视了一眼,
当时就奇怪,这些汉子,按说应该被吸光精血而亡的。
大难不死也就罢了,怎麽还如此龙精虎猛?
有古怪。
两人对这九个汉子,心裏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当时哄他们前往寻宝,其实就是把他们当了开门的工具。
还是那种一次性工具。
见这个家伙没死,还能逛青楼,也就一笑了之。
谁想到,两个人往裏一走。
正好被那发酒疯的汉子看到了。
顿时大惊失色,酒精被冷汗一激,立刻清醒过来。
当时可是自己在阵外喝酒吃肉,眼睁睁看著这两个家伙,
被阵法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样子。
最后还被迫交出了宝贝,
真是要多淒惨有多淒惨。
这仇可结大了!
想也不想,扭头就往青楼裏跑。
本来想从大厅后的房间裏,穿窗而逃。
可他哪裏是两个隱世门派弟子的对手。
见这个汉子,看到自己就跑。
这裏面肯定有猫腻啊。
两人晃身从两旁掠过。
早在窗户外等著他。
那汉子刚破窗而出,正好落入师兄弟的手裏。
汉子被提溜到一个阴暗的角落。
连打带嚇唬地说出了实情。
这也是袁重心软,没灭了他们的口不说,反而救了他们的性命。
从而留下了祸根。
文中远和英良听完汉子的交代。
都倒吸一口凉气。
我了个去的,上了个大当啊!
咱们骗了人去当开门工具,人家反过来坑了师兄妹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人呆立在地,一通的琢磨。
这个袁青是个啥背景?
该不是对立门派弄出来专门搞他们的吧?
这亏吃的,实在让人恨不起来。
太他麽有技术难度了。
忽然,两人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瞪大了眼睛看著对方。
师妹史雪艳呢?
被坑死了?
这事大条了,师父会怎麽想?
哦,三个人一起出去的,你俩回来了,
把我闺女弄没了?
这会儿成了他俩开始冒冷汗了。
这仇不想报也得报,至少去跟人家拚个你死我活,弄身伤回去也算有个说法。
但是这个汉子还真不知道袁青去了哪裏。
被他俩整了个半死,也没说明白。
这次就更不能回山了,死等吧。
文中远的脑子还是够用的,弄了块牌子,写上自己的名字。
雇人在城门口举著。
一举一天,可赚一两银子。
为爭这活,几个混混差点动了刀子。
等了七八天的时间,终於史雪艳出现了。
三人相见,泪洒衣衫。
痛斥著袁青的种种劣跡,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最后一致决定,前往寻仇。
如果认真起来,还是有些蛛丝马跡可寻的。
三人经过努力,终於確定了袁重的大致方向。
就是去了维族地界。
袁重將青善圣母的尸体扔到了山谷裏。
然后就在山谷的不远处,盘坐修炼。
他得等著天山圣母教的人过来,打不过就跑。
让他们追著自己去天涯海角。
目的是把维族王廷和自己的朋友与此事脱开干係。
这一等就是十多天,他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再去山谷看看,青善圣母已经没了,只剩了一两根干巴骨头。
估计这裏的狼太多,还有天上的禿鷲盘旋。
袁重感叹,这圣母教了了个事儿啊,
这麽多天了,竟然没人找过来,
没啥技术含量嘛。
就在他琢磨著离开时。
禁不住他的期盼,天山终於来人了。
还是袁重的第六感起了作用。
从修炼中睁开眼睛。
离他五十多步的距离,站著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
长身玉立,一身月白色长裙。
长发散在身后,面白如玉,眉目如画。
她双手负在身后,一脸严肃地盯著袁重。
见他睁开了眼睛,冷冷地问道:“袁青?”
袁重点点头:“圣母教的?”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將手拿到眼前,端详著手裏的一根骨头。
“唉,我师姐这算是尸骨无存。”
袁重见此女子一脸正气,与青善大不相同。
“没办法,你师姐非要杀我的。”
“嗯,你也算有些担当。”
“怎麽称呼?”
“圣母教主教青鸞。”
“是主教大人啊,您看怎麽处理此事呢?”
青鸞沉思片刻道:“我师姐青善,一生不喜欢男子,就不能让你陪葬了。”
袁重一阵白眼,靠,让老子陪那个肥婆?
想瞎了心吧。
青鸞不管袁重的反应,
自顾自地说道:“你帮我把师姐葬了,由你在墓前守灵三天。”
袁重忍住笑意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袁重忍不住笑了,这装逼装的,真有水平。
妙处是,老子还跟你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觉得让你们姐妹葬在一起,会更和谐一点。”
青鸞脸色一如初始的严肃。
“你別以为凭著卑鄙的手段,杀害了我师姐的性命,就觉得我圣母教好欺负。”
“你们圣母教真不好欺负,都是你们在欺负別人呢,看看你们都做了些啥,装啥圣母啊!”
“那是我们內部问题,你无需置喙。”
“可你们的內部问题,牵扯到了我的朋友。”
“少跟我扯別的,先把你腿打断,好为我师姐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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