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竟然被米汤噎住了。
“勤娃,你娘挨了打,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勤娃小脸沉下来,摇著头说道:“哪有钱请大夫,连饭都吃不上呢。”
“你多大了?”
“娘说,过了年就十岁了。”
袁重想了想道:“这样,我去多弄点鱼,换成银子,给你娘看病好了。”
“这裏的鱼不值钱,江裏的鱼多的是。”
“可你们怎麽还吃不上呢?”
勤娃垂下头去,低声道:“爷爷眼睛看不清,抓不到鱼。”
“那这裏啥值钱?”
“粮食最值钱,都没得吃。”
袁重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尽快赚钱的办法,对於如何改变这一家人的生活状况,也是一筹莫展。
“勤娃,去看著你娘,別让她出了意外,我去想想办法,弄些吃的来。”
袁重起身往外走,他想出去转悠转悠,看看有什麽想法。
出了门,就在村子裏兜兜转转。
他这裏还没想出好办法,却被人瞧在眼裏,然后在一个拐角处被拦住了。
十几个婆娘汉子將他围在中间。
当面是那个带头捉奸的婆娘。
看来她在村裏很有些势力,时间不大就能纠集起十几个人,並且还有陆续赶过来的。
袁重扫了眼这群人,大多是婆娘,壮年男子只有一个半个。
再就是上了些年纪的男子。
估计是因为壮年男子都出外觅生活了,这些都是留守妇女和老人。
带头的婆娘一瞪眼,大声嗬斥道:“小子,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敢动手打人,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老娘就把你扭送县衙,大板子揍你个半死。”
袁重淡淡道:“我只是劝架的,动手打人的好像是你们吧。”
婆娘见他不吃这一套,变换了说法。
“你把我们好几个人都打伤了,赔钱吧,只要赔够了钱,这事就算了。”
可能她也是忌讳袁重的武力值,不想轻易来武的。
“钱我是没有,不过,你们这裏啥东西能换来钱?”
旁边有人说道:“粮食啊,粮食也可以。”
袁重摇头。
老子哪来的粮食啊。
有一个很是壮硕的婆娘,站在袁重一侧,见他背著手,气定神闲地面对这麽一大帮人。
心裏很是不忿,一个文弱书生样子,跟老娘拽啥拽啊。
心裏不爽,又离得近,耳朵裏听到此人没有钱也没有粮食,那还跟他囉嗦个毛啊。
一伸手就去抓袁重的脸。
这是她们打架惯用的一招,上来就是对对方的脸部连抓带挠。
袁重往外一躲,也不惯著她,挥手就是一拳。
嘭的一下,砸在那婆娘的脸上,將她打得跌入人群中,又压倒了三个人。
一个五十左右的汉子,仗著自己是个男人,年轻时打过拳,见人家动了手,也是一进身,一拳打过来。
袁重连看都不看他,只一拳,又打在他脸上。
其他人见开了打,都是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勇敢些的开始往前冲。
可惜,他们打架习惯了人多势眾,气势上来了,实力却跟不上。
冲上三四个男女,都被袁重一拳一个砸在脸上,跌出老远。
袁重心裏也感叹,师父总算有良心,还是给自己留了些武力值。
他也怕,自己眼到了,手脚跟不上,那可就难看了。
打倒了五六个人后,其他人都不敢再往前凑,带头婆娘见压不住对方。
便大声喊道:“都停手,听我说。”
袁重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奶奶的,打不过了才叫停手?
哪裏会惯她这些毛病,往前一掠,一拳將她那张大饼脸砸成了猪腰子。
眾人见他还不停手,顿时一哄而散,打不过就跑,这也是村裏的优良传统。
袁重走到那个婆娘身前,低头问道:“你男人呢?叫他出来。”
婆娘的鼻梁骨断了,一脸的血,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
“再不说话,信不信老子把你家抄了!”
这下子,那婆娘不能装死了,翻身坐在地上。
“那死人谁知道跑哪去了,整天不是偷娘们就是赌钱,老娘也找不到他。”
“哪裏有赌钱的?”
袁重听说赌钱,眼睛就是一亮,老子这个比较在行,做个弊还是没问题的。
“还能去哪裏,县城唄。”
袁重心裏有了计较,也不再理会这些躺在地上装死的家伙。
扭身往勤娃家走。
出乎他的意料,琴娃娘没有寻死觅活,袁重回来时,她已经站在了院子裏。
身上裹了破床单,还是鼻青脸肿的。
但是袁重也看得出来,这个娘们基础不错,確实如勤娃所说,是村裏长得最漂亮的女人。
看到袁重进来,也不再羞涩,一矮身跪了下来。
“贱妾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
袁重一听,这还是读过几天书的女子,不简单啊。
看到她身上的破床单,透风撒气的,还露出些白,不方便搀扶。
“不用客气,还进屋歇著吧。”
勤娃娘並未起身,继续说道:“我们一家在这裏已经活不下去,请公子帮忙带我们走吧?”
袁重点头,確实是不好继续在此生活下去,尤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娘们是在这裏专门等自己的。
可自己能往哪裏带他们?
“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
“只要离开这裏。”
袁重叹气,“就你们这一家的生存能力,去哪裏也够呛。”
勤娃娘仍然跪在地上,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激动的,她身上的破床单滑落了一角,露出了裏面雪白的肌肤,还有半截丰满。
“请公子救我们一家,贱妾无以为报,愿结草衔环,给公子做牛做马。”
袁重无语,老子咋救?
自己还没著落呢,师父只送了本破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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