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小说 > 修真小说 > 快穿炮灰女配要逆袭 > 章节目录 第18章 公孙玨番外(18)
    公孙玨小时候並不叫公孙玨,他叫公孙离。他也不知道父母为什麽给他起名叫公孙离。或许就是这个名字,才给他带来那麽多倒霉的事情。

    公孙离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成了一个小乞丐。因为长得太过可爱,经常被其他乞儿欺凌。

    那些孩子总会说,长得好看有什麽用!被我们打了,哭起来还不是一样的丑。

    自那之后,公孙离挨打的时候就咬著嘴唇,不管被打得有多疼,也不会叫出来、哭出来。

    那些乞儿看著打他这麽没趣,並不会停止打他,反而会变本加厉地继续,因为想看看他到底怎麽样才会哭。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一个老师傅將公孙离带走。

    老师傅对公孙离说,跟著我走,可以让你吃饱饭,学会武功,以后再也不会挨欺负。

    公孙离就跟著他走了。不过也並没有过上什麽好日子。

    老师傅交给公孙离一本功法,让他好好练。其余的时候並不管他。有时候喝醉了酒,还会非打即骂。

    公孙离也渐渐明白,老师傅带他离开不是出於什麽好心,而是捡到了一本功法,功法写著此功练成之后,武功將绝世第一,但也会有不小的副作用。

    老师傅浑浑噩噩一生,看到了功法也不敢贸然修炼,於是先找个孤儿试试水,到时候看到了副作用再开始修炼。

    当然,老师傅给公孙离的功法,是没有那一页说明的。

    但老师傅显然资质不好,运气也不好。没等到公孙离练出个样子,自己就先喝醉了酒摔在水潭中溺死了。

    公孙离也愈发没有牵掛,每日就是练著那本功法。

    只觉得心底的感情也越来越淡漠,以前挨了打,还会想起慈爱的爹娘,但是后来,已经快要忘记爹娘的样子了,只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一个人。

    当然,一个人闯荡江湖是有很多风险的。

    传言的被调戏是轻的,像下药下毒乃至威逼利诱,公孙离都经历过。但他也没想过要易容行走。

    因为他早就给自己改名叫公孙玨了。

    玨,良玉相合。字清越,两玉相扣,清越为贵。他希望这个名字,能让自己摆脱汙浊的一生。

    人生於世,姓氏为要。但父母给他起的名字已经被他拋弃,如今似乎只有在这张脸上,才能看到父母和他唯一的联係了。

    好在武功大成之后,敢来招惹公孙玨的人並不多。他也一手创立了离绝宫。

    取了两个名字中的两个字,像换了名字却命运未改的他。

    其实练到一半的时候,公孙玨就感觉到功法有些不对。

    除了对人对情愈加冷漠,心脉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他感到自己的血流的极慢,慢到心脏开始抽疼,最后每晚在夜裏绞痛。

    但即便如此,公孙玨也没有停下修炼。也不是因为他渴望功力高深。

    寡居於世,不凑热闹,功力对他没有什麽太大用处。但除了修炼,公孙玨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他似乎已经被冻结了尘世的情感,成了一个除了修炼一无所有的人。

    直到,一身武功被废。

    武功被废,经脉尽断,公孙玨比谁都最先知道。因为,心脏没有那麽疼了。也让他知道,那个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也不存在了。

    那一瞬间,公孙玨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遗憾。

    但是他又遇到了寧墨。在寧墨面前,他总有种感觉,自己会被一眼看穿,但寧墨显然对他的心事並不感兴趣,所以並不想看穿。

    开始是一种好奇,於是他一直盯著寧墨,看寧墨会做什麽。

    他想知道,寧墨也不能修炼,那她每天可以做什麽,

    她的生活中又会有什麽。这种好奇让他追隨在寧墨身后。

    但公孙玨好像隱隱知道,让他冲动之下说出我愿意的,不是因为好奇。

    不过是什麽已经不重要了。寧墨已经离开了。

    那时候他刚刚处理完江灵儿的事情,又马不停蹄回了一趟离绝宫,將宫主的位子直截了当地传给少宫主。

    对了,那个少宫主也是寧墨的迷弟,还是排不上号的那种。

    然后他就日夜兼程奔赴神医谷。刚到神医谷的时候只见满庭縞素。

    他隱隱猜测说不定是谷主或者谷主夫人去世了,心中开始排练见到寧墨该如何安慰,以及到时候该如何祭拜。

    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是寧墨。

    寧墨最后准备得十分妥当。给谷主夫妇准备了用不完的丹药,给神医谷弟子留下了传世医书,给福宝留下了一副银针,给绿竹留了一把软剑,甚至他也有份。.

    给他留下了一遝武林秘籍,都是拿出去万人爭求的那种,让他隨便分发,仿佛不要钱的大白菜。

    寧墨给每人留了句话。听绿竹抽抽搭搭地转述,好像没有留给他的。

    不过最后那句安好,勿念如果看作是留给所有人的话,那就还有他的份。

    寧墨准备得那麽妥当,让人恍惚间会以为她是出了远门,又去摇著角旗悬壶济世去了。

    只需要忽略冰棺中寧墨寧静的脸庞。

    人死后,似乎所有元气都会散失。他很难在寧墨素白的脸上找到自己熟悉的样子。

    她清清冷冷制药的样子,给他放下功法的样子,彻夜不眠满眼血丝的样子,兴奋地喊他清越的样子,似乎都和眼前极为不同,甚至於不像同一个人。

    公孙玨最后还是听了寧墨的话。他后来的一生又收养了许多孤儿,每个孤儿送一本不要钱的大白菜。

    看著孤儿们学会並能自食其力,他就离开去找下一个孩子。

    如此一生,也不算孤独。

    托寧墨的福,修炼那本鼎新功法之后,心脏的不適再也没有出现过。

    公孙玨想,他应该是完全恢复了健康。

    只除了一些例外的时候。例如每年寧墨的忌日。

    看著斑驳了不少的石碑,公孙玨觉得,心脏处的血液,似乎慢慢慢慢地冷了下来,连带著唇齿也有些发紧。

    只有烈酒入喉能缓解一点,寧墨三杯,他三杯。

    这大概是新功法的后遗症吧。公孙玨释怀一笑。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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