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谢谢你喜欢我”
吃过饭后傅聿深接了个电话就一直没回来。
祁念坐在中式沙发陪老太太看电视。
剧中的男女主角正在经历一场分手大戏,老太太抓著祁念的手,嘴角不停颤抖。
祁念赶紧拿过桌上的纸巾递给老太太,“外婆,您还好吧?”
没想到傅聿深的外婆看著是很严肃端庄的大家主,私下裏竟然爱看这种狗血剧,还会默默掉泪。
“这个男主太渣了,心裏放不下白月光还不放女主离开,太渣了太渣了……”
祁念轻轻附和,“是挺渣的……”
“我支持女主和初恋男友在一起,孙媳妇,你呢!”老太太眼中含著泪光,转头一脸不忿看著祁念。
“我也支持女主和初恋男友在一起。”
老太太一看祁念和自己立场一致当即打开了话匣子,拉著祁念说东说西,最后还扯到了傅聿深身上。
“要是那臭小子敢对你三心二意,你就告诉外婆,看我不打死他。”
祁念放在膝盖的素净手指微动,红唇轻抿,她轻轻嗯了一声。
老太太满意看著自己的孙媳妇怎麽看怎麽喜欢,现在有耐心陪老人家的年轻人少之又少,祁念陪了她一下午,安静听她絮絮叨叨,手机放在一旁看也没看一眼。
真是个好孩子。
她拍了拍祁念的手背,叹息说道:“阿深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过日子,能娶到你啊是他的福气。”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竟然说自己结婚了,真是嚇我一大跳。”
“他妈妈很早就去了,傅隨城那个狗东西对他们兄妹两个都不好,还好,还好都熬过来了。”
祁念低头看著自己孙裙子上的碎花无声点头。
傅聿深確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温柔却又强大。
“外婆。”
祁念突然抬头,老太太愣了一下,“怎麽了?”
“傅聿深妈妈的墓是在香港吗?”
老太太点头,转而愤怒道:“是在香港,傅隨城想把她葬在柏林,我死也不同意。我女儿活著的时候就和他在柏林那个冷冰冰的城市,死了还要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想得倒美!”
祁念安慰了一下老太太的情绪,“外婆別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老夫人平稳了呼吸,她问:“孙媳妇你问这个做什麽?”
祁念羽睫轻颤,“我…我想去祭拜一下,可以吗?”
老夫人眼中闪过惊诧,隨后就是欣慰,祁念这个小姑娘她果然没有看错。
她慈爱看著祁念,“你和阿深结婚了,他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你想去祭拜自己的婆婆谁能说一个不字?”
老夫人把身旁的小姑娘搂进怀中,“念念,我们是一家人。”
……
傅聿深妈妈的墓地离老宅很远,一路上他都没怎麽说话。
当时祁念和傅聿深提出要去祭拜他妈妈的时候,他垂著眸一言不发,只是把她一把揽进怀中紧紧抱著,心中浪潮汹涌澎湃。
冰冷墓碑上的女人笑得开心,她隨了老太太,长得非常漂亮,那双盈盈含情的桃花眼和傅时薇如出一辙。
她和傅时薇的长相偏温柔,而傅聿深的五官立体又冷厉,想来应该是隨傅时城多一些。
“妈妈,”傅聿深手中捧著一束向日葵,听老太太说那是他妈妈最喜欢的花,將花束放在墓碑前,“我来看您了,这是祁念,我的妻子。”
傅聿深的声音低沉沙哑,仔细听竟然有几分颤抖。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祁念对著墓碑鞠躬,她也把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妈妈,我和傅聿深来看您了。”
傅聿深握著她的手收紧,转头看向对著墓碑轻声诉说的女孩儿,心脏像是被什麽重物狠狠击中。
这个场景他想了很久,如今却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知道祁念在那件事后有点不开心,想陪她散心是真的,可来香港傅聿深是存了私心的。
毕竟世界这麽大,去哪裏都是可以的。
他就是想带祁念见见外婆和母亲。
迟迟没有带她来就是因为傅聿深怕祁念不愿意,去祭拜一个对著素未谋面的人,谁都会有所顾虑。
可没想到祁念竟然主动提出要去祭拜母亲,甚至自然而然叫出了那两个字。
心中的撼动无法用语言说明。
祁念在用她的方式回应他的爱。
十分苦也会有一分甜,祁念就是他暗淡无光生活中唯一的救赎。
即使那麽多年爱而不得,只能在没人的地方偷偷想她在做什麽,练习舞蹈累不累,有没有变得不再那麽爱哭鼻子。
如果没有她,傅聿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那段一想起来心脏就会隱隱作痛的时光。
山顶別墅。
晚间的山风吹动阳台栏杆旁女孩儿白色裙摆, 祁念仰著脸杏眸半闔,双手紧紧抓著傅聿深的有力坚硬的小臂。
身体猛然腾空,傅聿深稳稳托著她的大腿向臥室走,柔软的大床上,一道黑影欺身而上,祁念紧紧咬著红唇,含著春水的眸子似是痛苦似是欢愉。
娇软的红唇溢出破碎不成语调的话语,“怎…怎麽了?”
今晚的傅聿深疯狂又失控。
傅聿深把脸埋在祁念的肩颈处,贪婪的汲取她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味。
冰凉的薄唇从她肩颈处存存吻过,傅聿深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念念,谢谢你。”
祁念微微侧头,白皙纤细的手指揽著傅聿深的后颈,眼尾红红的像是胭脂晕染开来,殷红勾人。
她温柔浅笑,不明白傅聿深的意思,“谢我什麽?”
“谢谢你喜欢我。”
祁念浓密卷翘的长睫快速颤动几下,她的心跳很快,一下又一下,周身环绕著男人的气息,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无限放大,祁念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许久,她勾住傅聿深劲瘦有力的蜂腰,软糯羞涩的嗓音在他耳边,“傅聿深……”
简简单单三个字,由她说出来像是世间最猛烈的催/Q/药/物。
大概是应了那句,他对她的喜欢药石无医。
早就应该明白,他所有引以为傲的冷静沉稳只要遇到身下这个女孩儿瞬间崩溃瓦解。
傅聿深觉得自己得了一种病,只有祁念才是他的唯一的解药。
可如果祁念知道自己曾经那麽卑劣的、不被世俗所接受的想著她、念著她。
她会厌恶他吗?会离开他身边吗?
傅聿深重重闭眼,只要一想到祁念可能会离开,他体內的疯狂因子就会叫囂著冲破束缚。
祁念说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不,傅聿深知道那都是自己的偽装,为了让祁念就在他身边不离开他的偽装。
这种偽装一旦卸下,会是一种滔天的疯狂。
“念念。”
祁念痛苦睁眼,长睫上的水珠似落非落,檀口沾著一丝碎发。
“说你不会离开我。”
祁念紧紧攥著昂贵的床单,原本白皙的身体泛著曖昧的红色。
“我……”
嗓子好像浸了一层蜜糖,娇媚温软,听的人骨头酥麻。
“念念,说出来。”
傅聿深並没有因为她的羞涩而放过她,反而逼她更甚。
祁念双眸紧闭,忍著一种难以言说的想要得到释放的感觉,语调媚的不成样子。
“我…我不会离开你。”
男人低沉的笑声从上方传来,他很满意祁念的表现。
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孩儿的耳边,如同撒旦蛊惑低语。
“U der h?hepun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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