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隔间裏,黎月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不管是昨晚还是今天早上,她都看在陈寻香是南潯母亲的份上,不去在意她说出来的那些话。
可现实是,她越是隱忍,对方就越过分。
连她和阿左阿右有不正当关係的谣言都出来了!
而且,从陈寻香一口一个的“厉太太”这三个字看来,这又是顾星晴的手笔。
“你说这麽脏的女人怎麽能配得上我们家南潯呢?”
门外,陈寻香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打算啊,明天带南潯去做个全身检查,说不定有什麽病......”
她的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身后厕所的隔间被人打开。
陈寻香拧眉,本能地拿著手机转过头。
一身白衣的黎月风轻云淡地从厕所裏走出来。
背后说人坏话被本人发现,陈寻香整个人瞬间顿住了。
黎月走过来,眸光淡淡地看著陈寻香的脸,优雅从容地从衣兜裏拿出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
“南太太可以继续。
”
她淡漠地靠在洗手台上,將录音笔对著陈寻香的方向,“说啊。
”
陈寻香握著手机的手猛地一滯。
她眯眸,“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是不是事实,你我可以法庭上见分晓。
”
黎月说著,又冷漠地勾了勾唇,“既然是事实,怎麽不继续说了?”
“就你?也想告我?”
陈寻香將电话掛断,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也不怕你的那些脏事儿被公之於眾!”
黎月冷笑了起来,“我的哪些事儿?”
“南太太有证据吗?”
“只凭著別人的只言片语,就在背后詆毁我?”
“如果不是知道您是大画家南潯的母亲,我还真以为是哪个村头的泼妇在造谣骂街。
”
“我很好奇,您这样的人,是怎麽培养出南潯那样优秀的儿子的?”
“是他从小就不在您身边吗?那还真是他的幸运。
”
女人的话裏没有一个脏字儿,但是却把陈寻香气得眼冒蓝光,胸膛凶狠地上下起伏了起来!
她死死地瞪著黎月,“我怎麽样,还轮不到你这个水性杨花,连保安都睡的女人评论!”
黎月又笑了,“南太太说这话,可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胡乱造谣......”
“和村头的泼妇有区別吗?我有说错?”
陈寻香脸都绿了。
她愤怒地將手机收起来,冲上来就朝著黎月抬起了巴掌,“早上我就想打你了!”
“要不是厉先生拦著,你以为你逃得掉!?”
她的手伸出来的那一刻,黎月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陈寻香愤怒地用力想朝著黎月的脸压下去。
可不管她怎麽用力,她手臂的力气还是不如黎月这个年轻人。
“南太太真的觉得,早上没有厉景川,你打得到我?”
黎月勾唇,將她的手狠狠地一甩。
陈寻香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趴在了水槽边上,手臂撞到水龙头,冷水喷溅出来,溅到她化著精致妆容的脸上。
这画面,说不出的狼狈。
“南太太。
”
黎月深呼了一口气,將录音笔按下了关闭键。
“刚刚你我的对话,我都录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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