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穿著一身红色......不,是一件原本是白色,却被鲜血染红了的衬衫,站在了教堂的门口。
他的手裏,拎著的是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
在眾人的尖叫声中,男人將帆布包打开。
包裏面,是一把足足有一尺多长的水果刀。
水果刀上面,还沾染著大量的血跡,被他从包裏抽出来的时候,上面的血液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眼前的这幅画面,让在场的宾客都忍不住地尖叫起来,现场一片骚乱!
台下一片的混乱。
舞台上,凌御瑾眯起眸子来,眼睛冷冷地盯著面前的容清:
“你怎麽了?”
对容清多年来的了解,让凌御瑾本能地觉得,容清的状態不正常。
他的行为举止,还有他的眼神,都不正常!
“我怎麽了?”
容清冷笑著拎著那把刀朝著舞台上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你说我会怎麽了?”
“凌御瑾,你当初怎麽答应我的?”
“我说我要去做一件大事,等我做完这件大事之后,我会带著筠筠去一个北方的小城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但在我带著筠筠离开之前,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照顾程茹,照顾筠筠。”
他一边说,眼睛裏一边带著嗜血的疯狂:
“凌御瑾,你是知道的。”
“程茹和筠筠,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最在乎的女儿。”
“我这辈子,除了我疯了的父亲和你,最在乎的就是这两个女人。”
“但是你呢?”
他张狂地笑出声来,那声音带著嘲讽和疯狂的意味:
“我让你好好地照顾她们,你让她们一个变成了现在昏迷不醒的短命鬼。”
“另一个,小小年纪被人剃了头,胳膊上的肉一点点地都被剪开,剪掉了!”
“你连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却在这裏举办婚礼,妄想能够在程茹死之前,给她打上你的烙印,你觉得你配吗?”
容清的话,虽然很疯狂,但是话裏的意思,却让凌御瑾沉默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
容清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的確。
筠筠被剃头,筠筠受伤,和他脱不了关係。
程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他因为心情不好去外环飆车导致的。
一切的根源,一切的源头,都是他。
凌御瑾闭上眼睛,忍不住地自嘲地笑了起来:
“是啊,你说的对。”
“我有什麽资格......”
“有什麽资格......”
在程茹死之前,让她属於他?
他不配,他不配啊!
男人这幅伤心欲绝的模样,让容清忍不住地眯起了眸。
理智告诉他,凌御瑾现在其实很难受很后悔,身为朋友,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继续刺激他。
可是,大脑裏面的疯狂基因,却在拚命地告诉他: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凌御瑾放弃抵抗了,这是杀了他最好的时机!”
“只要杀了他,程茹就能好起来,筠筠也能好起来,所有人都会得到救赎!”
......
疯狂的年头在容清的大脑裏面肆虐。
他抬起那双嗜血的眸子,冷冷地盯著凌御瑾的脸:
“对,你该死。”
“你最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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