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顿了顿,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你確定吗?”
虽然婚礼是个极好的机会,但是,在厉归墨的婚礼上,厉家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会到场。
厉景川去大闹婚礼,就意味著,將当年厉归墨和墨澜的事情在所有人的面前都展现出来。
这无异於將自己身上的伤疤揭开,让所有人观看。
这样真的值得吗?
“我確定。”
厉景川看著前方,目光像是穿过了面前的阻碍,去到了更远的地方:“厉归墨这个人脸皮厚的很。”
“如果我不在所有人的面前和他划清界限,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恨他,他以后还会靠著我父亲的这个身份,继续作威作福。”
一年前,在奶奶过世之后,他就已经看穿了厉归墨的真面目。
那之后,他不但將厉归墨和厉明贺父子两个在厉氏集团的所有的资产都收回了,还拒绝给厉归墨大额的金钱,只给他一些足够日常生活开销的资金。
可是没想到,这个厚脸皮的男人,就算他不给钱,他也能靠著他厉景川亲生父亲的身份坑蒙拐骗。
因为许多厉家的亲朋好友都不知道厉景川和厉归墨的矛盾,所以被厉归墨钻了空子。
厉景川不在榕城的这一年多的时间裏,厉归墨靠著厉景川亲生父亲的名头,在榕城混的风生水起,丝毫没有被厉景川斩断经济来源的窘迫。
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和现在的这位妻子认识,甚至还要大张旗鼓地准备婚礼。
想到这裏,厉景川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请柬,唇边带上了几丝的冷意来。
厉归墨甚至囂张到,將这个铺张浪费的婚礼的请柬送到了他手上。
大概,在厉归墨的眼裏,他觉得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也觉得厉景川不可能到他婚礼上来闹。
而且,他也用厉景川亲生父亲的这个名号在榕城招摇撞骗了一年多了,需要厉景川本人回去给他撑撑场面,好让他以后继续有机会欺骗別人。
所以,他必须带著黎月回去大闹婚礼,必须让榕城的每一个人知道,厉归墨是什麽样的人。
墨澜的死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就算厉景川手裏的证据充足,也很难让厉归墨去坐牢,去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但......
厉景川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二十多年来,厉归墨一直被厉家养著,过著奢靡的生活,连这一年断绝经济来源的时间裏,他也是如此。
因此,厉景川就是要让他落魄,让他嚐嚐当年墨澜所受的苦!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支持你。”
猛地,黎月的声音將厉景川的思绪拉了回来。
男人勾唇,伸出手臂轻轻地將身侧的女人抱进怀裏:“嗯。”
“黎月。”
他將下頜放在她的头顶,嗅著她发丝上的清香,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多亏有你。”
多亏了有她。
如果她不在他身边,他在知道厉归墨做出的那些畜生事情之后,说不定会多难过。
多亏有了黎月和孩子们,他才会在知道自己亲生父亲做的那些事情之后,不至於太伤心难过。
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牵绊,不会让厉归墨做的那些事情影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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