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的情况也没比她好。
两匹马同时发疯,原本就顛簸的马背变得更加危险,隨时可能被甩出去。
萧令月的反应能力比孟婉晴更快,意识到不妙后,她立刻伏低身形,紧贴在马背上,同时双手绕紧韁绳,將自己牢牢固定。
多亏了这些准备,在白马发狂踢踹的时候,萧令月才没有被甩飞出去。
旁边红马背上的孟婉晴可就惨了。
她远远低估了一匹成年雄马彻底发狂的攻击力,也没有提前做好准备,纤细的身形隨著马背顛簸起伏,时不时被甩上半空,像是狂风/暴雨裏不受控制的小船一样。
“啊啊啊!!!”
孟婉晴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一张兴奋红润的脸嚇得惨白。
“恢恢!”红马完全不顾背上的人,猩红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白马,狂奔途中猛地扬起前蹄,重重踢踹向白马的胸口。
“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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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吃痛,同样不甘示弱,狠狠一头朝红马撞了过去。
红马被撞得往旁边踉蹌顛簸,前蹄差点跪在地上,晕头转向的甩著脑袋,暴怒的反攻回去。
两匹马完全陷入了暴怒中,一边狂奔一边廝打得厉害。
两匹马爭勇斗狠起来,马背上就变得更加危险。
孟婉晴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次被甩飞起来,身体像失重一样飞到半空,又伴隨著冲击力狠狠砸到马鞍上。
马鞍上各种坚硬的铁质装饰物,像一颗颗坚硬又锋利的石头一样,撞击著她的胸口、腹部、五脏六腑。
浑身上下无一不痛。
胃裏翻江倒海,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活活碾碎一样。
如果不是孟婉晴的手死死抓著韁绳,她只怕早就被甩飞出去了。
“啊!!!”孟婉晴放声尖叫,胃裏翻涌著,实在忍不住张口吐了出来。
“哇——”
无数的残羹烂渣伴著胃裏的酸水,哗啦啦吐了一地。
孟婉晴终於忍不住了,惨叫道:“救命!救命啊——快来人救我,哇!”
一边惨叫一边吐,难受得眼泪都飆了出来。
“救命啊!!!”
淒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
山道上顿时混乱得不像话,马蹄声、嘶鸣声,伴隨著孟婉晴的惨叫声,一起传开。
白马背上的萧令月比她冷静得多。
她把自己的身形牢牢固定在马背上,上半身压得极低,最大程度减少顛簸带来的冲撞伤害,韁绳像铁鏈一样牢牢缠绕在手腕上,末端抓紧在手心。
萧令月双眼紧盯著前方,感觉手心裏沁出了湿/滑的冷汗,浑身绷紧到极点,片刻都不敢放松。
没有尖叫,没有惊慌。
她一双乌黑的眼眸幽冷锐利的像刀刃般,犹如蛰伏狩猎的夜猫,耐心得等待著合適的机会。
在这种惊马狂奔的危险中,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冷静,想办法控制住马速。
这点显然是不可能了。
即使是萧令月,也没自信能在两匹马同时发狂的情况下,控制住它们。
一匹成年雄马几百斤重,全力冲刺的情况下,能把人全身的骨头、內脏撞得粉碎,冲撞力绝不亚於一辆飆速的汽车。
只靠人力,是不可能强行让马停下来的。
而最坏的方法就是弃马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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