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蕊还没意识到危险,气得从主位上站起来,伸手指著萧令月怒骂道:“你最好拎清楚自己的身份,別以为花言巧语哄住了小世子,你就真的能进翊王府的大门了!王爷要不是看在世子的份上,能容得了你这种货色待在王府?简直拉低了王府的门槛,你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
萧令月平静地看著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谢玉蕊越骂越来劲了:“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贱货,克死了自己的夫君,你还有脸把主意打到王爷身上?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才是王爷独宠多年的侧妃,你有什麽资格在我面前囂张?!我要是不点头,你以为你进得了王府大门吗?!”
萧令月听得实在好笑。
她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大门,挑眉道:“我现在不是进来了吗?”
谢玉蕊:“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萧令月似笑非笑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战北寒不在府裏,你的身份就是最高的,府裏数百侍卫都要听你的话,只要你一声令下,哪怕杀了我也没人能阻止你?”
所以,她就肆无忌惮了。
谢玉蕊被她说中心思,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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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脸上震怒的神情扭曲了一下,眼裏闪著凶光:“是又怎麽样?沈晚,你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我手上吧?!”
萧令月笑而不语。
谢玉蕊忽然冷笑起来:“我倒是小看你的胆量了,死到临头还敢这麽囂张!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贱人,难怪啊分明是个乡下来的破鞋寡妇,竟然也有胆子敢奢望王爷!一口吞这麽大,你也不怕噎死你自己!”
萧令月懒得跟她爭论这个。
说过多少遍了。
她从来就没奢望过战北寒。
反而是谢玉蕊,她脑子裏除了男人就是身份地位,大概是以侧妃的身份行使王妃的权利久了,自己也知道鳩占鹊巢,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满脑子都想著上位。
萧令月轻笑道:“谢玉蕊,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麽吗?”
谢玉蕊下意识:“什麽?”
“像一只看门狗。”
萧令月幽幽地道,“辛辛苦苦守在门口,啃著別人不要的骨头,还以为门裏藏著宝藏,所以看到谁都汪汪叫,像疯狗一样追著別人咬,打都打不走。”
竹青嬤嬤:“”
屋內的太监、丫鬟们:“”
好毒的一张嘴啊!
这比喻实在是太羞辱人了,明明不带脏字,却把人贬低到了骨子裏。
谢玉蕊一开始还没听懂,然后目眥欲裂,气得咆哮不止:“沈晚,你竟然把我比作狗?!!”
萧令月笑道:“你看,你现在不就叫得挺欢的吗?”
眾人:“”
谢玉蕊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她本来就刚从静心堂裏放出来,软禁了几天憔悴不堪,脸上扑了厚厚的脂粉才盖住,浑身哆嗦之下,细细的粉末扑簌簌的往下掉,在她胸口的衣服上飘了一层。
而她气得乍红乍青的脸色,难看得连厚厚的脂粉都盖不住,仿佛要气得吐血晕过去。
萧令月身后,两个小家伙偷偷摸摸的探出头。
看到谢玉蕊的样子。
寒寒小声惊叹:“娘亲不是说要打狗吗?这还没打呢,她好像都快要气死了!”
北北嫌弃不已:“她可真没用,都不够娘亲发挥的。”
两个小家伙默契的达成共识。
果然。
还是娘亲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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