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我这是老毛病,离死还远着呢?”
胡桃话音刚落,就又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传到了毕辰的耳朵中。
毕辰趴在胡桃的背上,正好看到长着一头绿色头发的白朮,扶着墙,慢慢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此时的白朮,面色苍白。
身材本就瘦弱的他,看上去非常的虚弱。
阿桂见到白朮,连忙上前搀扶。
“白先生,你的身体不舒服,应该好好休息。”
白朮在阿桂的帮助下,刚刚坐下,就对着阿桂摆了摆手。
“你们刚纔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病人的病情严重,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听到白朮的这一句话,毕辰的心头止不住的闪过了一丝愧疚。
早知道白朮犯了病。
毕辰肯定不会同意,与胡桃一起欺骗白朮。
“胡桃,把病人背过来,让我给他把把脉。”
“另外,你就站在我的旁边,別想趁此机会在我的不卜庐乱窜。”
胡桃眉头微皱。
不能在不卜庐乱窜,胡桃就没有机会去寻找七七了。
不过虽然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失落,但胡桃还是没有忤逆白朮的话。
因爲胡桃有点害怕白朮的大蛇。
白朮的大蛇长生,总是让胡桃感觉有点危险。
按照白朮所讲,胡桃將毕辰放在了白朮的身前。
白朮抓起毕辰的手,把脉片刻,就情不自禁的扬起了眉头。
又过片刻,白朮挪开手,將视线落在了胡桃的身上。
“胡桃,你这一次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这位朋友的肚子裏面,怀上小孩了。他刚纔一不小心动了胎气,若是再耽搁一段时间,他肚子裏面的小孩,恐怕要保不住了。”
白朮语落,胡桃就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白先生,你搞错了吧,他是男的怎么会怀孕?你要撒谎骗我,也要动动脑子嘛。”
白朮对着胡桃摆了摆手,“是你们先撒谎骗我。”
听到白朮的这一句话,毕辰抬起头来,有些尷尬的对着白朮说道:“白先生,对不起,刚纔……”
不等毕辰把话说完,白朮就对着毕辰摆了摆手。
“这件事情应该不能怪你,要怪应该怪胡桃,因爲这多半是胡桃的主意。”
胡桃眉头挑了挑,没有说话。
毕辰伸手摸了摸鼻子,接着仔细打量了白朮一眼。
而在毕辰打量白朮的时候,大蛇长生也在打量毕辰。
当毕辰收回目光的同时,长生也迅速的別过头去。
“胡桃,你今天来不卜庐,还是爲了七七吧。实不相瞒,七七昨夜未归,怕是忘记了回家的路。”
“你现在可以去璃月到处找一找,若是找到了七七,请你告诉她,早点回家。”
白朮说到这裏,扭头看了阿桂一眼。
阿桂见状,立马走到胡桃的身边,对着胡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哎呀,別赶我走嘛,我就站在这裏,我不动。”
见到胡桃耍赖,阿桂想说话,却又见白朮轻轻摆了摆手。
待到阿桂后退了两步,白朮这才扭头,將视线落在了毕辰的身上。
“这位朋友,你来找我不知道所谓何事?”
毕辰听到白朮的话,先扭头看了胡桃一眼,这才小声说道:“昨天,我有一个朋友来不卜庐拿了一副药,喫完之后,病情反而变得更严重了。我另外一个懂医术的朋友告诉我,治病的药有问题。”
毕辰看了微微皱眉的白朮一眼,接着说道:“我的朋友告诉我,昨天坐镇不卜庐的人,是个长着金色头发的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
白朮笑着摆了摆手。
“朋友怕是搞错了,昨天我亲自坐镇不卜庐,未曾离开半步。不卜庐也没有来过长着金色头发的漂亮女人。”
“但是……”
不等毕辰把话说完,白朮就又轻轻摆了摆手。
“朋友若是不相信我,可以把你的朋友带过来和我当面对质。当然,你也可以去询问昨天来我这裏就诊的其他病人。”
见白朮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毕辰只能识趣的闭上了闭嘴。
在毕辰看来。
这件事情,这件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要么白朮在说谎。
要么就是诺艾尔阴差阳错找错了地方。
但诺艾尔办事,向来稳重。
所以,白朮说谎的机率,似乎更大。
可白朮爲什么要说谎。
长着金色头发的漂亮女人又是谁?
毕辰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有神祕人盯上我了。”
想到这裏,毕辰从怀裏面摸出一枚丹药递到了白朮的身前。
这一枚丹药,是毕辰之前进行c级签到之后存下的疗伤的丹药。
“这一枚丹药,是我偶然所得,对治疗內伤,有一定的效果。它兴许可以缓解白先生身上的病患。”
“今日打扰,这就当是赔罪吧。”
毕辰说完,就迈步朝着不卜庐外走去。
胡桃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了毕辰的身后。
而在毕辰离开不卜庐不久。
一道人影突然凭空出现在了白朮的背后。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长着金发,金瞳。
她出现之后,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似乎在感受什么。
许久之后,白朮的声音传到了女人的耳朵裏。
“你设计让他来这裏,不知道有没有感受到什么?”
又过片刻,女人这才睁开眼睛,悠悠开口:“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了气息,他应该与我哥哥接触过。另外,他的命运轨跡,我一点都看不透。这有点不太正常。”
“我可以確定,我哥已经甦醒了,因爲我曾经感受到了我哥的气息。但他却一直没有出现,气息也只出现片刻就消失了。所以,大概率,我哥在觉醒力量之前,就已经死了。而我哥的死,兴许和刚纔那个人有关。”
沉默了片刻,女人接着说道:“她原本应该不会让我哥死亡,即便我哥死亡,她也会想办法將其復活。”
“我哥殞命,大概率是因爲她已经转移了注意力,她把希望从我和我哥的身上,转移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所以,不管是爲了我哥,还是爲了我自己,我都必须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而我的切入点,就是刚纔那个人。”
听到女人的话,白朮轻轻摆了摆手。
“这些事情,你可以不用告诉我,我只想知道,你爲什么要把七七送给他。”
“因爲,你有长生足够了,七七並不適合呆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