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尊觉得裏头有古怪。
他拿起手裏的奶又仔细的看了看。
江可音死死的盯着他的手，好像他手裏拿着的是一个手榴弹似的，大气都不带喘的，被酒精烧迷糊的大脑也是恍恍惚惚的。
“我可以拿走一袋吗？”赵澜尊忽而问。
“……啊？”
“没问题吧。”
“这……这……你要这个干嘛？”
“我嚐嚐味道，好喝的话，可以考虑换成这个牌子。”
“………………”
靠！
他要喝素语的……奶？
江可音脑子没控制住，发散型的构建出一副画面，她不由的面红耳赤，太色情了，真的太色情了。
她单手扶着墙壁，不忍直视他的偏着头，支支吾吾道，“呃，你要喜欢，那，那你就拿去喝吧。”
赵澜尊把奶拎着手裏，关上了冰箱门。
“不过！”江可音在那边嗖一下抬起头来，严肃道，“不能跟你其他的小伙伴们分享哦，你只能独享。”
赵澜尊蹙了蹙眉，“……行。”
江可音转身又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嘴裏小声的胡乱嘟噥着，“苍天大地啊，他怎么在这裏，可怕，太可怕了，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她爬似的往楼上爬。
一路爬着回了自己房间，一头栽倒在牀上，就不动弹了。
林素语听到走廊的声音，以爲是赵澜尊到楼上来了，一走去，看到走廊上没人，瞧见江可音的房间门开着，进去看了下。
“这是喝了多少啊。”
房间裏酒气熏天的，她过去把窗户打开了一些，回到牀边拍拍江可音的脸，“要不要洗把脸。”
“赵，赵澜尊——”江可音闭着眼睛软软的抬了下手臂。
“你看到他了。“
“他想，想，想……”
“嗯？他想？他想干什么？”林素语不解。
江可音手臂勾着林素语的脖子，在她耳边小声道，“想喝你的奶。”
“……”
林素语满脸的黑线。
她拉下她的手，就不该跟个醉鬼聊天。
她去洗手间拿了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脱了她的鞋子，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从江可音的房间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她犹豫着要不要下楼，可音喝的这么醉，该不会说漏了什么吧。
心裏不自觉的焦虑了起来。
约莫过了四十分钟，她实在是憋不住了下了楼。
走到楼梯上，正好看到走出玄幻的高大身影，门也隨时被轻轻带上了。
林素语松了口气。
赵澜尊走到门口，拉开出门坐了进去。
“总裁，你不在少夫人这裏多留一会吗?”苏南在前头说道。
说是去取车，可取多久完全取决於总裁想留多久。
理由反正想找总是能找到的。
他还因爲今晚不用过来可，没想到总裁打电话来让他过来接他。
“嗯。”
赵澜尊有些心事般的应了一声，隨后把一旁的保鲜袋递给苏南，“你找个机构检测一下，这牛奶有什么特殊。”
此时，车子刚开出小区，苏南放慢了车速在旁边停下，接过保鲜袋，“是，我明天就找……”
说到一半，他通过透明的保鲜袋看到裏头的袋装“牛奶”，他莫名觉得眼熟，“噯，这个牛奶……我好像见过。”
“你见过？”赵澜尊眸子微缩。
“对，春节那会我在我一个表姐上看到过，也是这样的袋子，上面好像也手写了一些数学。”
“拍个照问问她。”
“好。”
苏南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发给表姐，“我这个表姐刚生了孩子，宝宝比帅帅大一点，这应该是婴儿喝的牛奶吧。”
赵澜尊不语。
两个毫无育儿经验的男人，在车裏等着表姐的回覆。
一会，苏南的手机响了一下，表姐发了一条语音信息给他，“哈哈哈哈，你一个单身狗，哪拿的这种奶啊，这就不是什么牛奶，这是母乳。这是袋子是孩子妈妈把富余的奶挤出来的时候专用的袋子，存放的时候我们会在上面写上日期，免得宝宝喫到不新鲜的。”
苏南：“……”
赵澜尊：“……”
语音结束了，助理跟总裁都陷入了沉默。
苏南在驾驶座上不安的动了动，“总裁，你这个真的是在少夫人那拿的吗？”
赵澜尊表情深邃的抬起眼帘，凉颼颼的看了他一眼，“难不成我还是从小区某个孩子奶妈哪儿偷的吗？”
结合江可音那奇奇怪怪的表情，他完全相信苏南表姐的话。
这不是牛奶，这是人奶。
“……可是，少夫人她们从哪裏得来的母乳？帅帅不是捡的吗？”苏南疑惑。
“买卖母乳犯法吗？”
“不……不犯吧，不是还有奶妈这个职业嘛。”
赵澜尊陷入沉思，那爲什么江可音那么紧张？
即便是她们偷偷跟某个妈妈买了母乳，又不是犯罪，完全没有必须紧张跟隱瞒，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说实话，爲什么呢？
苏南见他想不出所以然，“要不，明天问问少夫人？”
赵澜尊没接话。
半晌，他道：“你去调查下，这些母乳她们找谁买的，也许问题癥结出在提供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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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林素语起的挺早。
她今天约了一位明星太太打高尔夫，趁着周日，她要出去多社交。
早餐快喫完的时候，江可音打着哈欠下楼，半闭着眼睛到冰箱去拿了瓶水，咕嘟咕嘟的一口气灌了半瓶。
飢渴得到缓解，她吐了口气，把瓶子盖上，脚步发软的走到餐桌旁坐下。
她用叉子插了一根香肠喫。
“宿碎的不好受吧。”林素语笑话她。
“別提了，那帮人太能喝了，一个个都酒仙似的，他们怎么不干脆开个酒厂呢，把自己泡裏头，喝死一个是一个……“
江可音叨叨的吐糟着。
林素语但笑不语，隨后，她像是想起什么来，问道，“对了，你昨天没跟赵澜尊瞎聊什么吧？”
“赵澜尊？”
江可音困惑般的皱眉，忽而，她跟被点了血什么，先是僵了几秒，而后猛地低头看手裏的矿水泉瓶，又猛地扭头去看冰箱，“坏了，坏了，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