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看到他们这样,只是保持著气定神闲的样子。
看到叶姜泪流满面地倒在了叶流年的怀裏,只说了一句:“你们都说完了吗?”
叶流年看叶棠的反应有点不对,正常来说,他们揭穿了她的丑事,她应该是慌乱不堪,心虚,可是现在,她却一脸出奇的淡定。
难道,她房间裏没有男人?
不,不可能。
叶流年已经確定过了,那个男人,绝对在叶棠的房间裏。
叶流年咬牙,反问:“怎麽,叶棠,你不敢让我们进去看?难道,就像姜姜说的那样。你房间裏,藏了一个不是你未婚夫的男人?”
叶姜还在那裏演,看得人咬牙切齿:“叶棠,你对得起薄先生吗……”
叶棠:“……”
这戏精,就算是薄迟宴来了,也要被她感动了吧?
叶棠冷笑:“我凭什麽要让你们去检查我的房间?你们算什麽东西,一不是安检人员,而不是搜捕人员,你们就带了一群莫名其妙的记者,就想闯进我的房间裏来?是不是我平时太好说话了,才给了你们这种错觉?”
叶姜完全不退让:“姐姐,我看你就是心虚了吧?”
叶棠嗬嗬:“到底是谁心虚啊?大晚上的找了那麽多记者过来。”
叶棠环视一周,最后目光又落在叶姜脸上:“叶姜,你就算是想让我身败名裂,也没必要做得那麽明显吧?生怕不能把这件事闹大,又是带人来,又是要搜查我的房间,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你不觉得你刚才那一番表演,口口声声质问我为什麽背叛薄迟宴,实在是太浮夸了吗?”
“你……”
叶姜的脸一白,被叶棠说到了痛处。
她確实一时间解释不清楚,如果她只是觉得叶棠走错了路,为什麽又带那麽多记者和人来堵叶棠,甚至还要当著这麽多人的面,搜查叶棠的房间,这不就是想让叶棠当眾出丑吗?
但很快,她又找到了新的话术,说:“姐姐,我没有想要把事情闹大。你可能不知道,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是別人告诉我的。你知道吗?你和其他男人偷情的事儿,已经传到哪裏都是了,我也没办法改变,只能先和四哥过来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所以姐姐,是你误会我们了,我和四哥来,没有任何恶意。”
叶棠笑了:“叶姜,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今天晚上,你和你的四哥,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让我身败名裂,给我设下了这麽一个局。你们兄妹俩,可真是既贱又无耻呢。”
叶流年听到叶棠又在羞辱他们兄妹,血压再次飆升。
这个妹妹,什麽时候浑身跟长了刺一样。
“叶棠,你有什麽资格指责我们,如果不是你自己干了这样的丑事,还怕记者过来拍吗?”
叶棠看著叶流年,今晚的真相,只有他们知道。
他们亲自对她设下的局,叶流年非但没有半分愧疚,还在振振有词地指责她。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精彩,真精彩啊!”叶棠拍了拍手,笑声传得很远,“你们兄妹俩这副丑恶的嘴脸,还真是值得所有人好好欣赏。”
叶流年看著叶棠的反应,有点愣住,不知道叶棠是什麽意思。
“小韵,你刚刚全都拍下来了吗?”
余韵从黑暗中走出来:“嗯,全部都拍下来了,高清呢。传到网上去,网友也能顺带欣赏一下,这对精心给別人设局,企图汙蔑別人清白的无耻之徒,就像小丑一样,上演了一幕滑稽得不得了的剧目。”
“对了叶姜,你刚刚那副唱大戏的模样,一直在给薄先生打抱不平撕心裂肺的画面,我也全部都给拍下来了。难怪叶姜小姐能获得华语影后的头衔,这演技,谁看了不说一句棒呢?假如你把演技全部运用在事业上,估计现在都是奥斯卡影后了。”
余韵的话裏,也都是讽刺。
叶流年看到他们被拍了,脸也有点绿,下意识地想要去抢余韵手上的摄像机。
然而,旁边的保鏢却拦住了他们。
这个反转,看得周围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不是抓奸吗?怎麽这个姑娘口中说的,好像是这对兄妹给他们设了局,故意带记者来毁叶棠名誉的?
此时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的叶姜,已经什麽都顾不得了。
她趁著叶棠等人不注意,忽然推开其他人,径直往叶棠的房门口走去。
隨后,她用力一把推开房门,眼睛裏闪过兴奋的光,想要看到她安排的男人,只要看到男人,叶棠也就百口莫辩了。
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麽可能……这怎麽可能……”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的腿几乎软了,下一刻,仿佛就要倒在別人的房门口。
这一刻,叶姜再次体验到了什麽叫绝望。
一想到她刚才还在眾人面前哭得撕心裂肺,谴责叶棠背叛薄迟宴,现在薄迟宴就在房间裏面,她就像个小丑,在其他人眼中看到了嘲讽。
后面的人看著叶姜摇摇欲坠的身躯,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麽,跟著心痒痒的,想知道裏面到底发生了什麽,怎麽叶姜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叶流年见叶姜不对,一个箭步冲上去。
结果,他看到薄迟宴在裏面。
和他一起的,还有別人,他们在看电影。
叶流年:“……”
坐在薄迟宴身边的人,一看也非富即贵,不是普通人能得罪的。
那些记者一看到这个场面,哪裏还敢多看,被嚇得直接往后退。
其中一个阔少模样的男人,看了门口一眼,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这裏好生热闹啊,我就找迟宴他们小俩口看个电影,怎麽来了这麽多人。怎麽,你们也想一起过来看电影?”
说完,还噗嗤地笑了一声,很显然是在嘲笑他们。
叶流年的脸色,已经僵硬得不行。
他確实没想到,裏面根本不是他们安排和叶棠在一起的男人,而是薄迟宴和他的朋友们。
事到如今,他只能干巴巴地说上一声:“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他狼狈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