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子璿早就看到了萧卿的身影。
虽然,她不认识站在萧卿边上的女孩,但肯定不会是萧卿的女儿。
因为,她的老公已经在她手裏二十多年了。
苏子璿贱贱地想,萧卿心裏一定恨死她了吧,独守空闺那麽多年。
可是谁让她漂亮,她骚,男人的心都被她勾得死死的,只爱她一人。
她就乐於看到女人竞爭不过她,撕心裂肺,歇斯底裏的泼妇模样,这会让她很有成就感。
苏子璿眉眼一挑,脚下一滑,差点摔在了地上。
薄原看到女人差点摔倒,一把扶住了她,温柔道:“子璿,你没事吧?”
“老公~”苏子璿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还好你扶助了我,你今天给我买的高跟鞋,我有点不適应,所以差点摔了一跤。”
薄原安抚:“好,下次再给你买別的高跟鞋。这双,我们就不要了。”
“谢谢老公,老公,你对我真好。”
苏子璿感动地抱著男人,余光看到萧卿,演得也就更起劲了。
她就是要在萧卿这个死板女人面前,和薄原秀恩爱,气死她,她就爽了。
只有她这种柔媚动人的,才能叫女人。
“啊~”
苏子璿像个妖精一样,刚起来,又再次软绵绵地摔在薄原的身上。
两个人这麽蹭来蹭去的,眼神天雷勾地火,但架不住两个人年龄摆在这,大庭广眾之下,真够油腻和辣眼睛啊。
总之,苏子璿就是不断往男人身上摔,像是能气到谁一样,眼神还不断地往她们这边瞟,带著挑衅,似是在期待萧卿看到后,吃醋发飆。
叶棠看到这一幕,真是醉了,问婆婆:“这个女人是在唱什麽大戏?她是不是忘了她四十多岁了,已经不是小姑娘,在这麽多人面前上演中年版本的玛丽苏,不觉得很辣眼睛吗?”
说完,叶棠先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薄夫人扑哧一声,被儿媳妇逗笑了:“她这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呢,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被她不知廉耻的行为刺激到。我以前愤怒,可不是因为她和薄原爱得多麽死去活来,只是想不通,怎麽能有女人脸皮这麽厚,居然还能给原配打电话对原配进行辱骂。”
“我所接受的三观和教育,是压根没法理解怎麽会有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作恶多端也就算了,还在 別人面前耀武扬威,简直不能理解这种人的存在。”
这回,轮到叶棠笑了。
“是因为这种人本来就不要脸吧。也就敢私下囂张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难怪爷爷奶奶看不上她,只怕是没哪个豪门瞧得上她这种上齷齪行径。”
苏子璿忙著和薄原腻歪,薄之远却注意到了她们俩。
他摘下墨镜,露出和苏子璿的同款桃花眼:“薄夫人?”
薄之远回国,自然是把他们在京都的动向,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当然,那是薄之远自以为是,他要真想调查薄家,那確实还不够格。
薄之远一声薄夫人,把薄原和苏子璿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是姐姐啊?”苏子璿终於肯直起她那妖精一样的身段,浮现一个淡雅清冷的笑容,“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了,居然会在这裏看到姐姐,真是好巧啊。”
说完,还骚裏骚气地撩了下头发。
在薄原眼裏,却是清冷美丽到极致。
叶棠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她,满眼无辜地说:“阿姨,你装什麽啊?你刚刚一个劲儿地往旁边这位大叔身上蹭来蹭去的时候,不就已经看到我和我婆婆了吗?你是不是不知道,你们刚才上演的辣眼画面,连前台小姐都差点看不下去了,真当自己还是二十岁小姑娘呢,老不正经。”
苏子璿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旁边的前台小姐,也终於没忍住,笑出了声。
或许,她还从没有被人这麽揭穿的经历。
像萧卿那样的人,只会因为她的偽装而歇斯底裏,让男人越发地討厌她。
可时过境迁,萧卿也不再是那个被她隨便一激,就跳脚的女人。
萧卿也对她翻了个白眼:“就是,你明明都看到我了,装什麽啊?”
叶棠配合婆婆做了个擬声词:“yue……”
薄原:“……”
苏子璿:“……”
要不要这麽形象?
萧卿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拧著眉,对叶棠说:“我在华尔街的时候听过你,你不会就是薄迟宴新娶的妻子吧?哼,不过如此。”
她又看向萧卿:“姐姐,不是我说你,你也该好好教育自己的儿媳妇,免得以后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丟了薄家的脸面。她再怎麽说也是小辈,怎麽能掺和长辈的事情,而且如此出言不逊?”
薄原听到他的小仙女这 麽说,瞬间对萧卿怒目而视。
仿佛小仙女和他说一句话,就能带动他整个神经。
“萧卿,你怎麽说?!”
萧卿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厉声道:“我为什麽要和你说?你算个什麽东西?薄原,你不会以为你还是什麽薄家的大少爷吧?你別忘了,你早就被老爷子赶出家门了,什麽都不是,在我面前耍什麽横?谁理你啊。”
“一个从华尔街回来的落魄倒霉蛋,带著一个在公眾场合只会发骚的货,好像就能压我一头似的?还敢在我们棠棠面前充长辈?你看我们理你吗?棠棠就是在京都横著走,那也是我愿意惯著她,別说她只是说了几句实话,她就是辱骂你们,抽你们,那也是你们活该!”
萧卿历来都是一副,谁敢动我儿媳妇的模样,十分让人有安全感。
“薄原你可真窝囊,你的小仙女隨便说一句话,你就恨不得发疯给所有人看,她叫你去死,你怎麽不直接去死啊?”
萧卿一句“发骚的货”,可谓是惊世骇俗。
连在边上装清冷孤傲仙女的中年玛丽苏,脸色都止不住地难看和发白。
叶棠手裏的瓜,都差点掉了,忍不住默默为婆婆点了个讚。
酒店人员听到这裏才知道,原来这一家三口根本不是什麽名门之后,就算曾经是,也早已经被豪门遗弃。
酒店经理没想到,他服务的人又是个装阔佬的,看他们的眼神顿时变了。
薄之远最先感受到了酒店经理的傲慢,手慢慢握紧了拳头。
萧卿骂完薄原,又看向脸色发白的苏子璿:“苏子璿,其实你每次看到我受你俩刺激吃醋,发狂,跳脚,你心裏很高兴吧?可惜啊,我现在早就已经不喜欢薄原了,你这麽喜欢他,你就拿去。反正他现在没有薄大少爷的头衔,也就一无所有的状態,比穷光蛋只强一点,你替我辛苦伺候这个男人这麽多年,包容他,给他提供身体和情绪价值,我真应该谢谢你。虽然我这个薄夫人有名无实,但薄夫人带来的好处和利益却是给我一个人享受了,你只能顶著情妇的名号在外国受苦,一辈子都见不了光。我仔细一想,觉得你还挺可怜的。”
萧卿这一番话,无疑戳到了苏子璿的肺管子。
时过境迁,萧卿確实不是那个她靠男人欺负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