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小说 > 都市小说 > 心肝宠 > 章节目录 第786章 她总不能零知识上考场
    纠纠结结大半天,鹿之綾终於拉开浴室的门,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往前走,薄妄的声音忽然在她旁边响起——

    “洗完了?”

    “……”

    鹿之綾被嚇得缩了缩肩膀,“你在这边等我吗?”

    “你第一次用这个浴室,怕你不习惯。”

    薄妄靠著墙道,幽深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喉咙发干。

    “没事,很习惯。”

    鹿之綾笑了笑,又微微蹙眉,“你抽烟了?”

    有点烟草的味道。

    “没抽。”

    薄妄一脚踢开旁边落了烟灰的垃圾桶,將摘下来盘的佛珠手串又戴回腕上。

    在鹿之綾的记忆裏,薄妄確实没怎麽在她面前抽过烟,他也不是有烟癮的人。

    她想著可能是自己闻错了,便道,“那你洗吧。”

    “我先送你回臥室。”

    薄妄站直了身体。

    “没事,我已经记住路了。”

    鹿之綾浅浅一笑,转身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她確实聪明,只教过一次就把路记住了,走得没有一点错误。

    薄妄看著她的背影,沉下一口气,转身进浴室。

    刚用完的浴室还有著炙热的温度,一进去,扑面而来都是一股牛奶香气,跟某人身上一模一样。

    薄妄扯了扯领口,將门关上。

    ……

    臥室裏,鹿之綾在床边坐下来,床特別软,跟云团似的,让人有点坐不住。

    她把手按到身体两侧的床沿上,勉强支撑住自己坐端正,双腿並拢,脊梁挺得笔直。

    其实说起来,她和薄妄都在一张床上躺过。

    但也就真的只是纯粹的躺著,而今天的躺,却是第一次以新婚夫妻的身份。

    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鹿之綾很想让自己松弛一些,自然一些,可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薄妄的洗澡速度快得惊人。

    鹿之綾还没说服自己放松下来,就听到他的脚步声传来。

    “怎麽坐著?天都要亮了,躺著。”

    薄妄见她直挺挺坐在床边显然很意外。

    “想坐一会。”

    鹿之綾说道,声音连个好的说辞都讲不出来。

    还好,薄妄没有深究。

    忽然,床边一陷。

    薄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坐在那裏用毛巾擦著头发。

    “……”

    鹿之綾的呼吸一滯。

    这个时间点整个江北都仿佛处在一个休眠的状態,鹿之綾的世界空洞而单一,连去看点什麽转移下注意力都做不到。

    他低沉而均匀的呼吸占据她整个的感官世界。

    他的存在感几乎吞没她的所有。

    擦完头发,他突然起身动了动,袖子划过她的肩侧,在她鼻尖扫过一丝清冽的气息,仿佛还夹杂著之前在外面沾的清雪味道。

    外面真挺冷的,她想。

    然后她又想,不对,这不是她用的那款沐浴露的香气,他给她说的那款味道也是牛奶味的。

    他怎麽不用一样的?

    不喜欢吗?

    听到窗帘合上的动静,鹿之綾才明白他是起身去关窗帘了。

    薄妄回头看她,“要不要喝点牛奶?”

    “不用了。”鹿之綾摇头。

    “那睡觉。”

    窗外的天已经亮起来了。

    薄妄走到床前,伸手掀开被子。

    鹿之綾坐在那裏,被子在她身后掀起一阵风,风不冷,就是撩得她脖子酥麻,痒得寒毛直立。

    掀被子的动作都有了,鹿之綾不敢让薄妄再把自己抱下去,於是主动躺了下来,整个人僵直地躺在床上,双手放到身前。

    头发是不是乱了……

    “……”

    薄妄扫了一眼她局促的手,薄唇微勾,没笑出声来,而是绕过床从另一侧躺上来。

    “……”

    鹿之綾瞬间感觉自己呼吸都没了。

    薄妄將她搂进怀裏,大掌扣著她的一侧肩膀,一只手拉高被子给她盖好,带过一阵清风。

    鹿之綾伸出手僵硬而缓慢地环上他的窄腰,一张脸埋进他的胸膛,闷声道,“薄妄……”

    “嗯?”

    薄妄低眸看她,寂静的环境裏,他的嗓音性感撩人。

    “我,我不太会……”

    她小声说著,头都不敢抬起来,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薄妄盯著她的耳朵闷声发笑,隨即清了清嗓子,问得一本正经,“不会什麽?”

    “……”

    故意的。

    他能不知道她不会什麽……

    鹿之綾咬了咬唇,觉得这种紧张折磨她一整晚不行,还不如早点解脱。

    於是,她提起一口气从他怀裏抬起头,直逼他眼前,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我15岁失明,什麽都没看过,也不会,所以,你找两个片子让我听一听学一学吧?”

    她总不能零知识上考场。

    话落,她的唇就被咬了一口,是真咬,很疼。

    鹿之綾蹙起眉,隨即就听到他不悦的声音,“听什麽?听別的男人给你喘?”

    “……”

    “鹿之綾,你还真敢想。”薄妄脸都绿了,有些咬牙切齿。

    “……”

    鹿之綾默。

    她只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

    话都说出口了,鹿之綾反而放松下来,她靠在他怀裏不再说话。

    反而她已经交代自己的底细,接下来怎麽办就看他吧。

    “你这是摆烂的意思?”

    薄妄看得真切。

    “那我不会总不能是我主导。”

    她一脸认真等著他来采擷的样子勾人得厉害。

    薄妄的眼暗了暗,喉咙再次发紧,他重下眼在她唇上亲一下,“行了,睡觉,今天不碰你。”

    “……”

    这结果是鹿之綾没想过的,她怔在那裏,“为什麽?”

    被放过还敢问为什麽。

    薄妄被气乐了,伸手去捏她的耳朵,“有人从进门开始就绷得跟一根弦一样,我怕给你弄断了。”

    呆会再晕床上。

    “……”

    原来她的紧张都被他看在眼裏。

    鹿之綾枕在他的臂弯裏,想想又问,“那到什麽时候?”

    “……”

    还敢问。

    薄妄压著胸口的燥意,闭上眼不去看她勾人的小脸,道,“不设时间,等你准备好再说。”

    准备好再说?

    “可你又不让我听不让……”

    “我说的准备不是这个意思!”薄妄闭著眼打断她的话,“等你什麽时候躺在这床上不挺尸的时候再说。”

    还想听还想听。

    做什麽春秋大梦!

    “……”

    她有挺尸麽?

    鹿之綾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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