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小说 > 都市小说 > 心肝宠 > 章节目录 第70章 我一个狗笼子裏长大的,有什麽不敢?
    第70章 我一个狗笼子裏长大的,有什麽不敢?

    走得近了,他冷冽的视线在沙发上那道单薄身影上掠过。

    安然无恙。

    他的目光微缓。

    薄崢嶸正坐在后面的长桌上,拿著两台手机轮番发号施令,要底下人寻人,语气特別差。

    鹿之綾坐在沙发上,抬眸对视薄妄的视线,將食指抵在唇前,摇了摇头。

    示意他千万不能认。

    “……”

    这个担心的样……

    薄妄勾了勾唇,径自往前走去,在薄崢嶸对面拉出椅子坐下。

    薄崢嶸没想到薄妄会回来,还是这麽快回来,顿时愣了下,连骂人的话都没脱口而出。

    薄妄慵懒地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道,“这两个女人跟你太久,估计你也腻了,我重新帮你找两个?”

    “啪!”

    薄崢嶸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胡说八道!你赶紧把她们放了!”

    薄妄抓起桌上果盘中的一个橘子慢吞吞地剥。

    闻言,他睨了一眼鹿之綾,见她正担忧地看著自己,眉梢不禁上扬,“什麽叫我把她们放了,跟我有什麽关係?”

    薄崢嶸是真想站起来给他一拳,但想到下落不明的郁芸飞和夏美晴,还是耐住了性子。

    “警方在张自有的车裏发现遗书,他早就有厌世的意思,之綾之前坐他的车骂过他两句,他就怀恨在心,想拉之綾一起死。”

    薄崢嶸沉声道,“所以这件事和芸飞、美晴没关係,你快把她们放了,芸飞有哮喘,受不了刺激。”

    “……”

    她从来没骂过张叔一句。

    鹿之綾淡漠地听著,也没有插话。

    薄崢嶸在商场浸淫这麽多年,怎麽会看不出来裏边的猫腻,说这种话无非是不想细查也不想管罢了。

    薄妄剥下一张完整的橘皮,懒洋洋地道,“是不是都无所谓,就算我女人今天真的沉了江,一尸两命,我也不会怪两个……小妈。”

    最后两个字要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薄崢嶸顿时气得脸都有些扭曲,强压著怒火,“你要真这麽想,会这麽急匆匆回家?”

    怪不得老太太这麽看重鹿之綾。

    今天他算是看明白了,老太太拿鹿之綾当牵野狼的绳呢。

    “我回来吃个橘子。”

    薄妄撕了一片橘瓣塞进嘴裏,酸得拧了拧眉。

    薄崢嶸重重地吸了几口气,道,“薄妄,她们怎麽说都是你弟弟妹妹们的母亲,退一万步说,这事传开来薄家脸上无光,薄家无光就是你脸上无光。”

    薄妄又吃一片橘瓣,“那我也派两个人给你,帮著一起找找?”

    “薄妄!”

    薄崢嶸拍著桌站起来,再也克制不了怒火,“我没耐性在这裏看你跟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今天太阳落山前,我必须看到芸飞和美晴回来,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別想再得到你母亲剩余的遗产!”

    “……”

    薄妄坐在那裏,闻言,他撕橘瓣的动作顿了顿,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麽。

    鹿之綾隱隱觉得不安。

    丁玉君的呼吸都重起来,“崢嶸……”

    “砰!”

    薄妄站了起来,將手中的橘子狠狠砸向桌面,橘子当场被摔烂。

    “你拿我母亲的遗产换那两个女人的命?她们配吗?”

    听到这话,薄崢嶸的眼中掠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咬著牙道,“她们不能死。”

    “那你放心好了,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不会让她们死。”

    说著,薄妄双手按到桌面上,冷笑著看向薄崢嶸,他腕上的佛珠手串颗颗浑圆,散发安寧佛气,他出口的话慢条斯理,却是字字残忍暴戾——

    “动我的女人,我怎麽会让她们只是死这麽简单?”

    “……”

    薄崢嶸难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想干什麽?”

    “我养了一批藏獒,吃生肉长大的。”

    薄妄慢悠悠地道。

    一股寒意迅速游走整个大厅,眾人听著看著都觉得不寒而栗、汗毛直竖。

    鹿之綾看著薄妄棱角分明的侧脸,一时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你敢!”

    薄崢嶸的脸都僵住了。

    “我一个狗笼子裏长大的,有什麽不敢?”

    薄妄说著,忽然又勾唇笑了,“不过父亲別紧张,我只是说如果落在我手裏而已。”

    说完,薄妄直起身转头离开。

    薄崢嶸这才回过神来,冲著闻达管家和保鏢们喊道,“把他给我按下!捆起来!”

    保鏢们立刻冲上去。

    鹿之綾站起来就挡到薄妄的身后,薄妄低眸看著她,把刚从腰间拔出的枪又放了回去。

    “我肚子突然好痛……”

    鹿之綾故计重施,捂著肚子靠向薄妄,弱弱地道,“我头也好晕,薄妄,你送我去医院再看看吧。”

    “……”

    装模作样的女人。

    薄妄唇角的弧度深了深,单手揽过她的腰,一把將人搂进怀裏。

    “今天谁都別想走!”

    薄崢嶸怎麽会看不出鹿之綾的意图。

    丁玉君见状適时地站出来,“你干什麽?之綾胎相非常不稳,她要是不看医生,我的重长孙怎麽办?”

    “把大少奶奶带走!”薄崢嶸烦透了,根本不想理丁玉君。

    只有把薄妄扣下,才能救出郁芸飞和夏美晴。

    鹿之綾站在薄妄面前,一双杏目直直看向薄崢嶸,“父亲,薄妄是个成年人,您不能肆意禁錮他的自由。”

    一个两个都敢在他面前横。

    薄崢嶸气得咬牙,“我是他父亲!我还没这个资格?”

    “就算是警方过来,他们也不能无理由带走薄妄。”鹿之綾据理力爭,“薄妄根本没有理由绑架郁姨和夏姨。”

    “你不就是理由?”

    薄崢嶸瞪她,要不是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还怀了孕,他是真想用一顿家法。

    “我怎麽成理由了?”

    鹿之綾一脸不解,“您是说我差点沉江的事吗,可那是张叔做的,他恨我才想杀我,我和薄妄都清楚地知道这事和郁姨、夏姨没有一点关係,我们不会胡思乱想。”

    她把薄崢嶸的话全还了回去。

    “……”

    薄崢嶸被噎得表情五彩纷呈。

    丁玉君扶了扶额,作为母亲,这个时候笑不太好。

    “……”

    伶牙俐齿。

    薄妄勾唇,將人搂得更紧一些。

    “父亲,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齐心协力找到郁姨和夏姨,不能自乱阵脚,这对找人没有任何益处。”

    鹿之綾声音清清淡淡的,礼貌尊重,叫人一丝错处都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