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小说 > 都市小说 > 心肝宠 > 章节目录 第260章 薄妄追妻越追越歪
    第260章 薄妄追妻越追越歪

    “可你这样关著我,能关几天?奶奶会发现,父亲也会发现,他们不管从什麽层面考虑问题,都不会允许你这麽做。”

    她道。

    他是薄氏财团的长子长孙,是定好的继承人,前途无量,添一桩囚禁妻子的丑闻並不光彩。

    薄妄盯著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你在提醒我应付他们?那我晚点就告诉他们,你要去江南祭祖,短时间內不会回来。”

    “……”

    鹿之綾愕然地看著他,只觉得他已经魔怔了。

    “这锁鏈有点沉,我去定制一条轻巧的。”他抓过她的手亲了亲道。

    “……”

    鹿之綾不知道怎麽和他沟通,话到嘴边又收住,与其话被他误解出別的地方,还不如不说。

    ……

    已经是日上三竿,薄妄买了现成的早餐回来。

    一並带回来的还有避、孕、药还有十几盒的套。

    鹿之綾坐在大厅小高台的毯子上,薄妄把袋子往她边上一扔,倒一杯水递给她,“药就吃这一次,以后不用吃了。”

    他问过医生,她才刚生完孩子,最好不要立刻怀孕。

    “……”

    鹿之綾对这自然没有异议,接过水杯將药吃下。

    薄妄在她身边坐下,將包子撕成两半递给她,隨意地道,“我今晚再做江南菜给你吃好不好?”

    像在圈养她一样。

    鹿之綾咬著包子,没有搭理他。

    “你要不要见姜浮生?我把她调过来陪你。”

    薄妄又道,嗓音低沉磁性,像个善解人意的老公。

    如果地上没有拖著长长的锁鏈的话。

    “不用。”

    鹿之綾不想拖任何人下水,她將包子捏下一角放进嘴裏,想到一事道,“封叔打不通我电话,找不到我肯定著急,也许他会去找你,你別伤害他。”

    封叔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

    薄妄两口就將半个包子吃完,转眸看她,“你不是说你连自己都不会爱了,怎麽还这麽关心姜浮生和封振?”

    “不一样。”

    “怎麽不一样?”薄妄咄咄逼人,“既然还能关心,就不能分给我一些?”

    鹿之綾捏著手中的包子,转眸认真地看向他,“你確定,你要的只是一些?”

    “……”

    薄妄盯著她,沉默,脸色微沉。

    鹿之綾垂下眼来,有些想笑,相处这麽久,她太清楚他要的哪是一星半点,他要的是她能为他燃烧全部的自己。

    薄妄低下头,拿出一个白煮蛋慢慢剥著,“我不伤他,也不伤姜浮生。”

    这是个让人意外的答案。

    她侧目看他一眼,低声极轻地应了一声,“嗯。”

    “我这样是不是又好了一点?”

    薄妄低眸深深地看她,將剥好的白煮蛋递给她。

    “……”

    鹿之綾看著这样的薄妄,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

    假如他没有把她困在这个房子裏,她是觉得他很好,他对她也不错,可不是一个人好,她就要爱上,就要用满腔的热情去爱他。

    爱情的逻辑不是这样。

    薄妄想了想,又道,“我今天还有公事,本来我想陪你呆在家裏,但你好像更喜欢我有工作的样子,所以我得去办公,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

    鹿之綾听著他的话,一口咬下半个白煮蛋,然后成功噎到,呛得厉害。

    “吃慢点。”

    薄妄一边將水杯递给她,一边替她拍背,顺势將她搂进怀裏,温香软玉真真实实地在他怀裏,这让他觉得满足。

    鹿之綾喝著水,门外传来动静。

    薄妄起身去开门,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推著一辆大推车走进来,进来也没话,扛著厅裏的摩托车放上推车。

    “……”

    鹿之綾的脸一白,从小高台上站起来,抬眸看向薄妄。

    她没有上前阻止,也阻止不了。

    薄妄走到她面前,拿起早餐的盒子,夹出一个煎饺喂到她唇边,低沉地道,“我想过了,你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你家裏的事。”

    他要跟她回江南也不愿意,她在封闭自己,想把自己缩进龟壳裏。

    “所以呢?”

    她的声音很冷,也带著一抹颤意。

    余光中,几个男人正在用绳子將摩托车固定在推车上,这样的画面令她浑身发冷。

    “鹿之綾,你说过,要是觉得过去太痛苦,那就斩断它。”薄妄维持著投喂的动作,“你斩不了,我帮你斩。”

    鹿之綾没有吃,眼神格外冰冷,和窗外的雪一般,“薄妄,我的过去並不痛苦。”

    她和他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说完,她又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挤出唇,“请你不要一件一件都夺走,行吗?”

    给她留一点念想,哪怕只是一点……

    薄妄放下手中的筷子,黑眸深邃地盯著她,“鹿家已经没人了,守著这些死物没有任何意思,鹿之綾,你得看点活的。”

    看看他。

    “……”

    鹿之綾明白自己和他说不通,她转过头,眼睁睁地看著那几个男人推著摩托车离开,推出门,消失在她的视线裏。

    佛珠手串没了。

    现在,摩托车也没了。

    全都没了。

    那些人离开后,薄妄也走了。

    鹿之綾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摩托车原本放置的位置上,她就这麽站著,这麽看著空荡荡的地方,喉头忽地涌上一丝腥甜,舌尖缠上黏腻。

    她抬起手抹过嘴唇,手指染上鲜血。

    荒谬。

    真的是好荒谬。

    ……

    江北的这场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一个星期,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外面的温度似乎一降再降。

    可鹿之綾没什麽感觉,房子裏的暖气一直开始,连地都是缓的,温和如春,她穿著再单薄的裙子都没有感觉。

    她光著脚將房子裏的每一块地板、地砖都踩了一遍。

    她坐在臥室裏,看著落地玻璃外的清江一看就是一整天。

    薄妄回到帝江庭的时候,鹿之綾就躺在小高台的纯白毛毯上睡觉。

    她整个人蜷缩著,紧闔的双眼被白纱蒙住,小脸白净柔弱,被锁銬銬住的手放在小高台的边缘,锁鏈静静地躺在光可鉴人的地上。

    薄妄走过去坐下,黑眸深邃地盯著她,眼底宠溺昭然。

    他抬起手,小心地將她覆到脸上的黑发拨开,將白纱解下来,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