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贵妇离开后,蔡秀芬立即给她安排的人打了个电话。
慕睿程一路飆车回到家,手裏还提著精美的礼物。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一向喜欢在外浪荡的他,难得这麽早回家。
他想给母亲一个生日惊喜,所以並没有提前通知自己要回来。
这段日子,母亲一直强势的逼迫他娶蕊蕊,闹得他们母子离心,情感方面出了裂缝,他根本不想回家。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他再怎麽心不甘情不愿,作为母亲唯一的儿子,他还是回来了。
得知母亲在蔡家別院,慕睿程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蔡家別院一栋年代久远,但外观洋气的小洋楼,进门的过道是花园样式,打开玻璃门,便直接通往阳光后庭,是蔡家当年送给蔡秀芬的陪嫁之一。
蔡秀芬每个月都会来这裏住上几天。
慕睿程上了楼梯,看到客厅沙上空荡荡的,便走上了二楼。
房门虚掩著,母亲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好像是在跟人打电话。
提拎著礼物的慕睿程,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在听到母亲打电话的內容后,猛地停滯住了。
“……对,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你平安无事,而且事成之后,你可以拿著一千万改头换面,然后远走高飞,再也不用当没有任何前途的小护士。你要知道,就凭你现在的资历,还有微薄的工资,你就算在那裏工作一辈子,也拿不这麽多钱!到现在你还犹豫什麽?若不是太突然,若非我信任你,我早找別人了,我相信这一千万的诱惑很少有人能抵挡住,这件事不一定非你不可!”
慕睿程虽然平时混不吝的,但他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只是平时不用在正地儿罢了,听到电话內容,他立即明白了母亲是在策划一场阴谋。
他屏住呼吸,继续偷听墙角,他想搞清楚,母亲到底要做什麽?
也许那边还在犹豫的缘故,蔡秀芬继续耐心的诱惑道:“我只是要你对那女人注射一种让她难产的药物罢了,並不是要你谋杀她,你害怕什麽?再说,一个未出生的婴儿,甚至连人都称不上,谈何称得上谋杀?想想你现在憋屈的生活,还有你拿到一千万后的瀟洒日子,我想只要不是蠢货,都知道怎麽选择。”
接著,蔡秀芬的语气突然一转,神情也变得有些阴森:“何况,你就算不做也没有退路了,我已经往你卡裏支付了三分之一的定金,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要求做,那我就控告你诈骗!那麽大的一笔资金,你根本说不清它的来源,到时候你就等著蹲监狱吧!”
电话另一端,一个女声迟疑了好一会儿,终於下定了决心:“好,我就跟你合作这一次,希望事后你能遵守你的诺言,把我送出国。如果我出了事,到时候一定也会把你供出来,说吧,你想要什麽样的结果?”
蔡秀芬咬牙恨声道:“我要阮白肚子裏的那个贱种,胎死腹中!”
听到这裏,慕睿程紧绷的神经,终於“轰”的一声爆炸了。
原来母亲要对付的人竟然是大嫂?她想趁著大哥不在的时候,除掉她的孩子?
再也忍不住,慕睿程一把狠狠的推开了门。
看到儿子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刚刚掛了电话的蔡秀芬,脸色白了白,有些心虚的躲避他窥测的目光,猜测著自己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儿子偷听到了多少。
她有些不太自然的想去拉儿子的手,儼然一副慈母的模样:“睿程,你这孩子什麽时候进来的,怎麽不提前跟妈打个招呼。”
慕睿程却重重的甩开她,脸色铁青的质问道:“妈,大嫂是不是要生了?你是不是准备对她的孩子动手?你为什麽要这麽做?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啊!你怎麽下得去手?”
蔡秀芬自然百般狡辩:“儿子,你听错了,妈怎麽可能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呢?我……”
“我刚刚全都听到了!”慕睿程仿佛不认识似的望著蔡秀芬,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我心目中那个仁慈的母亲,怎麽现在变得这麽心肠歹毒?你以前差点害死大哥不说,现在大哥没了,你竟然对他的孩子下手,你怎麽忍心?你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蔡秀芬颤抖的指,死死的指著慕睿程,痛心疾道:“你这孩子怎麽跟妈说话呢?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孽障,我何至於变成这样?你竟然说你妈歹毒……”
慕睿程不想再看母亲卖惨,直接將为她带来的礼物扔到了桌子上:“如果嫂子没事还好,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说完,他冷冷的看了母亲一眼,转身便快的离开,蔡秀芬想拦都拦不住。
她心底涌上一层不妙的预感,尖声问道:“睿程,你要去哪儿?”
回答她的,只是一团静默的空气。
蔡秀芬眼只能睁睁的,看著儿子驾著跑车绝尘而去。
她跺了跺脚,简直要被不爭气的儿子给气晕过去,只能再次拨打了那个电话:“……对,你要尽快动手,不管孩子是男是女,务必要保证那个婴儿不能存活下来……”
……
医院,手术室。
白炽灯的灯光,射到阮白的眼睛上,刺激的她眼泪几乎都落下来了。
尽管是二胎,但因为骨盆偏小,婴儿还是有些难产。
“慕太太,再坚持一下,深呼吸,相信你一定能行的!”主任医生耐心的鼓励著阮白。
剧烈的疼痛中,阮白仿佛看到慕少凌迎面走过来,將她抱在怀裏。
他像往常一样,宠溺的揉著她的头,冲著她暖笑:“老婆,加油,你很棒,相信你一定能生下我们爱的结晶。”
凝聚在眼角的泪,终於滴落了下来。
消耗了几乎全部体力的阮白,此时突然就恢复了些许的力气。
正当她將全身的力气凝聚下半身,想一鼓作气生下宝宝的时候,但可能因为体质不太好的缘故,依然不行,她还是宫缩无力!
可是没办法,她的羊水早就破裂,为了防止宫內感染,主任医生只能对护士下了命令:“立即给孕妇打催产针!”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戴著口罩的女护士,悄悄的拿出了一个注射了半管暗黄色液体的针剂,口罩下的唇角扬起诡异一笑,就要將针剂往阮白身上注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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