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集团新闻现场布会。
另外一个媒体记者,见慕少凌不停的向眾人撒狗粮,忍不住问了他一句话:“慕先生,请问你这辈子犯过的最大错误是什麽?
慕少凌优雅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是当上了t集团的总裁。”
一石激起千层浪,媒体界瞬间鸦雀无声。
t集团的隨从们都为这个问题捏了一把汗。
这个问题怎麽回答都回答不好,这不是在公眾面前揭露自己的不足吗?
慕少凌深邃又的目光,对准镁光灯镜头,认真的说道:“自从当上t集团总裁,我亏欠妻子与三个宝宝太多。如果有来世,我愿意从事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每天与妻子孩在一起。我最大的错误是和妻子结婚这麽久,没有来得及为她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更没有和她一起度蜜月。等有了闲暇时间,我想带她去看海。”
掌声,一分鍾,两分鍾……
全场热烈的掌声,简直震得人耳廓疼。
第二天,全国的大报小报,慕少霸占了所有的头条。
隨著他回归a市的消息,t集团股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涨,简直缔造了一个神话。
慕少一个人一段神话,一人轻易拉动股票涨幅的神话。
……
林家。
林寧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竟意外的看到父母都在家。
他们正哄著淘淘玩。
她看到平时威严的不敢靠近的父亲林文正,此刻以一个可笑的姿势,跪爬在地毯上,甘愿当马,让小淘淘骑在他的背上。
林父熨帖的一丝不苟的西装,被淘淘抓出一个又一个褶皱。
可是,平时有洁癖的他,居然一点都不嫌弃,严肃的脸上甚至还笑眯眯的,宛似一个和蔼可亲的弥陀佛。
“驾!驾!!外公,你加快度啦,咯咯……”小淘淘快乐的笑声回荡在客厅內,小手紧紧揪著外公的衣领,胖乎乎的小短腿,在半空中晃悠。
周卿唯恐外孙掉下来,时不时的会张开双臂,温柔的提醒淘淘一句:“乖宝贝,你小心一点,別摔下来了……”
父母的心思完全在那个小不点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回来了。
林寧前进的脚步一顿,望著那其乐融融的一幕,紧攥的双手都在紧,胸口处更像是哽了什麽东西,简直难受的呼吸不过来。
那个小屁孩是阮白那个贱人的孩子,自从阮白来到林家,她在林家的地位日益上涨不说,就连她的孩子都被父母奉若珍宝,反观曾经万千宠爱於一身的自己,反倒成为最透明,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林寧拚命的忍著,不让自己的嫉恨爆出来,但眸中的火光,却控制不住的喷射出来。
“啾——啾——”
小淘淘手足舞蹈的举起玩具水枪,对著房间內一阵喷射。
印花高级地毯很快便被淋的湿漉漉,林氏夫妇非但没批评,反而依然一脸宠溺由著外孙胡来。
枪口不小心对准林寧的时候,一些水花喷洒到了她昂贵的定制外套上,白色的服装很快便被水渍给浸成一片。
林寧刚刚跟闺蜜从奢侈品店,拿回来的高定香奈儿外套,就这样被毁了。
她阴寒的脸色变得更黑沉,恨不得將那个小崽子提拎到手裏,狠狠的摔到地上!
淘淘对上林寧恶狠狠的眼神,不由得被嚇得缩了下脖子,胳膊搂紧了林文正,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向他靠近:“外公,寧寧阿姨的眼神好可怕……”
林文正抬头望了林寧一眼,正好看到她来不及收回的愤怒眼神,他顿时沉下脸来:“怎麽回事?”
林寧被父亲忽而冷冰冰的眼神嚇了一跳,她闪烁了下心虚的眸,说道:“没,没事,爸,妈,我先上楼了。”
周卿察觉到林寧难堪的脸色,也看到了她衣服上的水渍,敏感的察觉到女儿不开心的缘由。
但她只是笑著说道:“寧寧,淘淘还小,他不懂事,不小心弄湿了你的衣服,回头拿到干洗店洗一洗就行了。你別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妈,没事,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林寧咬牙说道。
周卿听到林寧这麽回答,满意的点点头。
她总觉得这两年的时间,这个小女儿变化了很多,完全看不到以前的那种乖巧,懂事,反倒变得深沉莫测,跟她也缺乏交流。
每次周卿想跟林寧谈心,她都找借口推脱,这让周卿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和她沟通。
林寧上了二楼,在雕花栏杆处,俯望一楼客厅的欢乐氛围,心裏头更加淒凉了几分。
她一声不吭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在二楼拐角处,她听到家裏的两个保姆在聊天。
因为林寧的脚步声很轻,再加上再拐弯的监控死角,保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谈话,被人听了去。
“欸,你现了没有,那个林二小姐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大了,动不动就摔房间裏的东西。上次我去打扫她房间卫生的时候,看到她屋子裏所有的东西都被摔的稀巴烂,很多名贵的油画,茶具等都不能要了,真是败家玩意儿!林二小姐的脾气太糟糕,谁要娶了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是啊,她明明不是林家正牌的千金,但架子却不小,真不知道哪裏来的自信。瞧瞧人家阮小姐,明明是林书记的亲生女儿,却没有一点大小姐脾气,又温柔又善良,上个星期还让我们给自家孙子孙女带回去几套童装呢……”
“的確,阮小姐確实比林二小姐强无数倍,別说她那好性格,就连顏值都林寧一大条街,怪不得林先生夫妇那麽喜欢她呢。”
“咱们好好干自己的活儿吧,別乱嚼舌根了,万一被林二小姐知道了,依照她那个臭脾气,咱们可吃不了兜著走!”
“……”
林寧搭在扶梯上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抖起来,身体也被气得颤。
回到了臥室,她冲进了洗手间,忍不住望向了镜子裏的自己,那眉眼,脸型,无一不是精致完美的,但跟阮白的相貌相比起来,总觉得差了那麽一点儿……
想著自己曾经在阮白面前的耀武扬威,而这两年被一直被她压制的憋屈,林寧只觉得有种蚀骨愤怒的羞恼。
她真觉得自己在林家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隨手拿起梳洗台上的沐浴露,林寧狠狠的砸向镜子,寒著脸拨通了一个电话……
她绝对不会让阮白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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